阿美在族長營地前不停來回渡步,營地此時雖然燒焦味大減,但燒過帳篷的廢墟還是處處可見,阿美嚐試出去營地,但都被擋了回來,前麵既然出不去,他就想從後門溜,但後麵比前門戒備更加森嚴,她也試圖在找過族長,但族長對她閉而不見。
就在他渡步無計可施的時候,刀疤之人向她走來,刀疤之人見到她闖了兩次營門,知她是想要出去,刀疤之人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麼,之前說要留下,現在卻是闖門,他在她身畔停下腳步,極目細量看她“你是想要出去?我們已經徹底封鎖整個營地,沒人能出去,也沒人能輕易進來”
林蝶單手插腰瞥嘴,看向營門一眼,顯得即急又是無可奈何,她的視線落到刀疤之人身上,她想起一事,她問“在營地遭到襲擊那天晚上,我沒有在營地裏看見你,你去哪了?”
刀疤之人當然不會說出他的去處,他並不遲疑反而爽快笑應“隻是恰巧有事情先出去,但我沒想過那些人會來泄憤!”
林蝶一聽眉目大轉立即追問“族長和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刀疤之人一鄂,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這件事不該我告訴你”
刀疤之人不願回應,林蝶亦是不強迫他,林蝶唯有在說“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刀疤之人坦然對他微微笑說“是,我們已經是朋友”
林蝶環視四周一圈,見其他人離他們兩人有些距離,她往前向刀疤之人邁了兩步,輕著嗓子說“很好,那你替我打掩護,我要回去康複院”
刀疤之人整個人忽而神經緊繃,他回答異常堅決!“不,除了這件事情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林蝶向他解釋“我必須去,為了燕兒”
刀疤之人定定瞅了林蝶兩眼,他索性坦白一點,他不在拐彎抹角,他說“不要讓我夾在你們中間,你還看不出來這是族長不想讓你出去,我不喜歡做背叛族長的事情”
林蝶一聽頓時低下了頭不在作聲,刀疤之人一見林蝶楚楚神態,他大是不忍,但他的確不能幫她這個忙,林蝶抬起了頭瞄他一眼,而後在無奈點頭“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
刀疤之人在凝眉看她,他此時已經有些動搖,刀疤之人在往營門方向瞧去一眼,隻見此時隻有一人站崗,刀疤之人籲口氣,登時異常誠懇的說“我可以幫你回去,但你不能在回來”
林蝶一聽大怔當場!“為什麼,我隻是想幫忙”
刀疤之人苦笑“你此時在這裏,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幫忙,但回去那邊也許情況就會變了,人不能飄忽不定,如果你要離開就不要回來,這是朋友的忠告!”
林蝶此時不在思慮,他隻是想為大夥做點事情,一方麵她想消除一下目前的狀態,另一方麵是想回設施裏看看族長所說的胚胎是藥劑,這點是不是真的。
刀疤之人見她目光閃晃半響未答,他在問“你想好了嗎?”
林蝶堅決張口“我要回去!”
鬱峰在呂豹挖好的坑裏,填下削好的尖刺,刺又尖又粗隻要有人掉下定然立即斃命,秦正從地下設施裏出來,就來到這裏巡視,秦正往坑下的鬱峰一瞄“陷阱做得到是有模有樣,但要保持體力,別忘了我們要把力氣花在該花的地方”
鬱峰隻顧躬身填下尖刺,並不搭理他,秦正心知肚明他們之間,還存在芥蒂,秦正為了避免在發生衝突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放冷槍,他此時不得不把話攤開了來說“雖然你現在對我不聞不問,表麵上看上去不錯,但我們正在麵臨同一個問題,我想我們應該把話說清楚”
“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我隻是認為我做的是對的,我相信你是最明白我的,我們都做過很多不情願的決定,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我們能盡釋前嫌,既往不咎”
鬱峰這時候正好在坡下,填下最後一根尖刺,鬱峰站在坑下微微抬頭,看向坑上的秦正,鬱峰對秦正伸出了手,但這不是代表要握手釋懷,鬱峰隻說“能拉我一把嗎?”
秦正輕輕嗤笑,他蹲下伸下手,鬱峰和秦正手掌對握,鬱峰在上坑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的身後全身尖刺,如果秦正在拉他上去的途中,故意鬆手讓他跌落下來,那麼他也許會踉蹌不定會向尖刺那摔去,但此時尖刺已經填下完畢。
鬱峰沒有理由在坑下等待別人來拉他上去,鬱峰如果要等別人來拉,那就等於不信任秦正,如果不信他那就會導致很多問題,鬱峰不得不試他一試,如果秦正心懷不軌,鬱峰亦是有機會把他從坑上拉下,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