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話已說完,但扳機還未扣下,阿美隻在等,阿美居然在等秦正扣下扳機,阿美神態沒有恐懼,但嘴邊卻有一絲離奇笑意,阿美往前大方的跨了一步,她的太陽穴已經遠離槍口,秦正此時卻是匪夷所思,此時的阿美和之前的她,已判若二人。
阿美已動,但秦正未動,秦正的位置槍口還在原處,隻聽阿美語氣輕緩“從我身上移開視線,否則你會死的”
秦正定看阿美表情異常複雜,秦正不敢相信,他自己即將要問的問題,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同時也是一個老掉牙的問題,秦正語聲沉緩!“你是誰!”
阿美一眼都未看他,似乎秦正已經不值她看一眼,阿美回複依舊,但她的語氣卻是十分鎮定清晰“我是阿美,許醫生的女兒!”
阿美雖然未回頭,但秦正冷冷凝看她,這股冷意盎然的眼神中似乎夾帶熊熊烈火!
阿美已感受到這股烈火,但她並不畏懼,她離開了,秦正的槍亦是垂了下來。
鬱峰夏晨呂豹三人在界牆的外的樹林裏走,樹林內鳥聲嘰嘰,陽光普照顯得十分平靜,鬱峰走到一棵樹前,這棵樹上有枝伸出的樹枝,樹枝較矮,樹枝上有個陷洞,窺探鏡已經被毀,族長此時當然無法得知他們在做什麼。
鬱峰見到這枝上陷洞,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放進陷洞中,這是鬱峰為了他們保留後路,如果康複院失陷,在慌亂奔跑的途中,這把手槍也許可以救他們一命,當然鬱峰不止在樹林內藏著一把,他們在各處都藏著槍械,這些槍械類似並不單一。
鬱峰藏好了槍就拿出刀子,在樹枝上做個記號,記號很小很隱蔽,記號為一個圓圈,鬱峰已經提前告訴其他人,如果見到樹上有這樣記號的地方,那麼這棵樹上就會有槍,夏晨就跟著鬱峰身後,夏晨隨意搭話,她說“你說這座山裏,其他地方還有像這樣的康複院嗎?”
聽罷,鬱峰頓了半響,才回頭瞄她一眼笑問“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夏晨微微一笑“你也看見這裏連綿山脈,這座山非常廣闊,我們現在隻是屬於一角”
鬱峰回身看著夏晨,似在細琢夏晨這句話的含意,鬱峰又轉回身子往前走去,他答“我希望已經沒有了,我不想在碰上第二個地下設施”
呂豹從另外一邊樹林裏躥了過來,他說“你們藏了多少把槍?”
夏晨墊了墊自己的背包“七把,背包裏還有”
呂豹問鬱峰“我們要不要帶些槍回去?”
鬱峰搖搖頭“康複院裏槍已經夠用,還不如多藏幾把,多藏幾把多幾分活路,我們在多藏幾個地方,樹洞,岩縫,亂石坑,現在看上去是覺得畫蛇添足,既然已經學會走路,為什麼還要柱拐杖,但拄拐走路,總比靠雙腳踏實些,免去一些摔倒的機會”
夏晨目光裏隱含讚賞的意味,好一個鬱峰,在衝突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後路,想到這樣的脫身之法,這樣的後路及是聰明,這些藏起來的槍,就像是一個藏起來的護甲,你不會想得到你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使用到它。
呂豹聽完一笑,他已經沒有什麼意見,他說“那我們繼續吧”
他們三人繼續前進藏槍。
鄭德和張馨兩人在車駭空地,後麵那片樹林裏砍著竹子,鄭德手掌雖然有傷,但傷已在慢慢痊愈,隻要不是揮拳揍人,拿拿東西還是可以的,但繃帶還是未拆,鄭德舉著消防斧頭,在砍些竹身細長的竹子,鄭德雖然有自己的逃跑心思,但在那之前也要為大夥盡一盡力。
竹子已經砍了七八根,他砍張馨收,看上去這兩人像是夫做婦隨之感,砍竹子是秦正的主意,但鄭德並未詢問理由,他隻顧悶頭就砍,竹子雖小但這也是體力活,竹子才砍下七八根,鄭德已經大汗淋漓,悶頭幹活,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情。
所以鄭德隻能自語,他此時卻是為這些竹子感到惋惜,他說“如果不是我們搶占了康複院,這些竹子現在就不會被我砍斷,這些綠綠花花的竹子,被我砍了也是可惜”
鄭德正好又砍下一顆竹子,張馨在旁拉起竹頭,把竹子拉到另外一邊放好,張馨此時也是嬌氣大喘“我們隻是在各取所需”
鄭德此時不禁定定看向張馨,因為“各取所需”這四字,他曾經也是對著周林說過,此時在聽這四字,鄭德隻是感到可笑,但事已經過去,鄭德涎臉笑說“不管怎麼樣,我希望這些竹子能派上用場”
鄭德把消防斧頭放下,他看竹子已經能捆成一捆,這樣的數量看上去已經不少了,他和張馨用樹藤把竹子捆了,兩人一前一後把竹子抬回康複院。
竹子放在後院中,後院裏已有其他人在等待,林雯和沈月萍,林雯見張馨領頭肩抬竹子回來,林雯笑說“想不到你還能當苦力”
張馨把竹子放下,她也不避忌,她說“這些天穿戴假肢已經習慣,如果不是刻意去想它,它就像自己的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