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傷人,從沒分寸(1 / 1)

不是不委屈。傷口的疼痛,這段日子同事有意無意地揶揄,葉澤辰的冷漠,還有此刻麵前這個男人的欺侮,她分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些。蘇良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隻知道他終於肯放開她。

“沒想到你裝貞節烈女還挺有模有樣的。”席峻皓勾起嘴角,一臉嘲諷的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矜持呢。” 他拐著彎罵她是蕩婦,隻差沒指著鼻子說她人盡可夫而已。

“彼此彼此,衣冠禽獸裝得風度翩翩也沒那麼容易。”蘇良生收起眼淚回敬道。

沒想到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席峻皓。他突然衝到她麵前撕開她單薄的衣服,蘇良生的皮膚接觸到了冰涼的空氣瞬間就起了一層小米粒。席峻皓湊在她耳邊說:“那不如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禽獸。”

她拚命地錘打他,可這種力量對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席峻皓單手就把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上。蘇良生這回是真的害怕了,迭聲說:“這是在醫院,放開我。”可是身上的人哪裏還聽得進去,隻是伸手拉上百葉窗,就繼續加重力道吻她。蘇良生疼得直吸氣,可席峻皓還是沒完沒了地折磨她。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沉進了海裏,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她什麼也看不見,連呼吸都不行。最後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蘇良生好像沒哭,隻是像條落岸之魚一樣絕望卻動彈不得。她覺得冷,所以止不住地顫抖。

席峻皓走的時候把門摔得山響,一句話都沒再跟蘇良生說。

其實一切平息之後,席峻皓看著她卷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的樣子就絕望了。她那麼瘦,一張臉就剩下眼睛大大的。抱著的時候都覺得硌手,她還生著病,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不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他們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他原本隻想來看看她,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吵起架來。這個女人永遠有辦法讓他失去理智,幾句話就把他弄得怒發衝冠。上次好像也是這樣,他隻是想和她簡簡單單地吃一頓飯,可結果還是鬧得不歡而散。他這個人在氣頭上又一向專揀難聽的話說,就這麼把一切都毀了。

以前也有女人總是對他不冷不熱,可他知道那不過是欲擒故縱的伎倆。唯獨蘇良生是真的討厭他。見到也隻會急著跟他撇清關係,連應酬的話都懶得說,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樣避之唯恐不及。本來想就這樣不理她了,可路過她病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停下來。

站在蘇良生病床前等她醒來的那段時間裏,席峻皓突然有種相濡以沫的錯覺。仿佛他是在守著自己的妻子。可這種錯覺在蘇良生喊他澤辰的時候就無法挽回的破滅了。他終於明白了她的溫柔屬於誰,原來是葉澤辰,他最好的兄弟。

葉澤辰喝高了曾經跟他提起過的自己不告而別的初戀女友,原來就是蘇良生。

席峻皓隱約記起了他和蘇良生第一次見麵的情形,那時候她還帶點嬰兒肥,比現在骨瘦如柴的樣子可愛多了。他從來沒見過哭得那麼醜的女人,一身學生的打扮卻醉醺醺地坐在馬路牙子上,要不是她擋住了他的車,席峻皓才懶得管這種女酒鬼。他本來隻是想請她換個地方撒酒瘋,誰知道蘇良生一看到他就撲過去揪住他,緊緊攥住他的西裝不肯撒手。不管怎麼掰,蘇良生就是不放手。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他們,以為是鬧了別扭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