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放心。”芸機麵無表情地起身離開,“你的父母沒有事。那些在大牢中得了鼠疫的是我和陌溪早已替你安排好的草木人兒。”
是嗎?紅雨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這樣,我就更加無所顧忌了吧。”
紅雨蒼白的臉上已然沒有了血色。但是她仍然輕笑著將茶水有條不穩地端到了秦楚玉的麵前。
“妹妹這幾日病者,未能起來服侍姐姐。”紅雨無視秦楚玉震驚的雙眸將茶盞放到她身旁的紅漆桌子上,輕聲說道。
“你為家裏人傷心,病好的慢些也是應該的。”秦楚玉隱隱覺得眼前的紅雨與以往有些許不同,可又說不出什麼。好像這個人一生病又多加了些許我見猶憐的氣質。隻得冷冷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道:“你想涼死本夫人嗎?!開春的日子怎能喝這些涼東西?!本夫人本就體寒,若為此再傷了身體怎麼得了?!”
“是妹妹的不是,妹妹這就去給姐姐重新泡一杯。”見她果然開始嫌棄茶涼,紅雨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伸出雙手想要接過她手中端著的茶盞。
秦楚玉有些意外,心中一下子有些不明覺厲,隱隱覺得不該把茶盞再遞給她,可是手已經先一步地將杯子送了過去。
紅雨並沒有用手接過杯子。隻見她左手猛地往秦楚玉的手腕上一握,右手袖子裏早已放好的匕首就那麼順利地滑了出來。茶盞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秦楚玉霎時大驚,慌忙往後退去。可是日日養尊處優的她又怎麼會敵得過拚死也要殺了他的紅雨的力量?
家中的丫鬟婆子們一下子慌了起來,就連平日裏跟在紅雨身後的魚兒也被自己主子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震驚了。
紅雨冷笑道:“我爹為人公正,又怎會做那樣的事情?”
冰冷的刀鋒緊緊貼住了秦楚玉的脖頸,讓秦楚玉不僅打了一個寒顫,慌忙道:“你難道就不怕你父母被你所連累嗎?”
“是嗎?”紅雨張揚地笑道,“你覺得我會以為你還有可能放了他們嗎?”突然又惡狠狠地說道“秦楚玉,自己做的孽,你便自己去承擔吧!”
刀鋒劃破皮膚,溫熱的血液緩緩地流了出來。匕首上的劇毒就在這樣的瞬間滲入了秦楚玉的五髒六腑。那秦楚玉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已經命喪黃泉之中。
看著秦楚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紅雨心裏一直揪住的那空氣猛地一鬆,手中的匕首“叮”地一聲從手中掉了出去。旁邊的丫鬟婆子趕忙的上前來將紅雨和她的侍女魚兒死死扣押住。
不出半個時辰,一隊侍衛便匆匆趕到了這裏,在一群丫鬟婆子的指正之下,將兩人一同拉走去了京中的大牢。
看著麵前昏暗潮濕地大牢,紅雨輕輕對魚兒說:“到底還是連累了你。”
“小姐可千萬不要這樣說。”魚兒哽咽道,“若非小姐今日動手,魚兒也早就想這樣子做了。她每日裏不僅那樣折辱小姐,還要害老爺和夫人…如今也不知道老人和夫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