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芸機也覺得自己和夫人十分投緣呢。”芸機見她如此熱情,便伴著她往屋裏走去,“隻是夫人病還未好,不該在風口處久站,所以夫人還是趕緊回到屋子裏去吧。省的再烙下了病根。”
“哎,那便是自然的,自然的。”‘溫夫人’連忙應著。
芸機一路跟著‘溫夫人’走到後院,卻並沒有見到‘溫夫人’曾和自己提起來過的她的夫君,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請恕我多嘴一問,夫人的夫君,不在這裏嗎?”
“哎…”一提起這個,‘溫夫人’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無比憂傷起來,看得芸機也不免跟著有些難受,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哀傷起來甚至映著身邊的風景都能黯然起來,“夫君他到底是嫌棄我了,即使和我一道出來了,也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
‘溫夫人’話說著說著仿佛要掉下淚來,趕忙自知失態地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淚。弄得芸機有些尷尬的時候,趕忙握住芸機地手說道,“幸好有姑娘在這裏陪著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樣地無聊呢。”
話至此,芸機也不免有些傷感了起來,心裏不禁暗自將那個‘溫夫人’的夫君在心底罵了好幾遍。
中午的時候,芸機才離開了‘溫夫人’的住處回到醫館吃飯,雖然麵前是陌溪做的珍饈美食,芸機吃起來也有些味同嚼蠟的感覺。
“咦?我們的芸丫頭這是怎麼了?”陌溪見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所以開口說道,“昨兒不是心情剛好些了嗎?這怎的出去了一個上午就又開始難受了?有誰欺負你了?”
“我沒事兒。”芸機抬頭看著陌溪笑笑,自知有些失禮了。
“她隻是上午去看了‘溫夫人’。”翰澤接口道,“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怎麼又那麼多說不完的話,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每次說完都要弄得芸丫頭這樣不高興。”
聽到翰澤叫自己‘芸丫頭’,芸機的心情難得地好了一些,便說道:“隻是看到‘溫夫人’的夫君那樣冷待她,有些暗自傷感罷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哎呀,那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你隻要治好她的心病,管那麼多做什麼?”陌溪一聽這個,一下子便活躍了起來,又給芸機添了勺飯,在芸機一臉哀怨地表情下說道:“別人家的事情,你到底是不好也不方便參與的,同情之心可以有,但是過於同情某個人卻未必是件好事。”
難得陌溪教育起人來,翰澤都有些覺得吃驚。
“畢竟很多時候,善良這種東西,會把一個人傷害到體無完膚。”陌溪繼續說道。
芸機點了點頭,心裏卻在迷茫:什麼叫…善良會把一個人傷害到體無完膚呢?
陌溪見她在想了,便也不再說什麼,安心地吃著自己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