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聽這話,神色一凜,再次跪下行禮道:“奴婢絕不叛主。”
見到兩人這樣說,芸機才放心了些許,並未再伸手攙扶,讓兩人起來。
“小主從晨起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這會兒可要先吃些糕點?”錦瀾將案上的桂花糕端過來問道。
她不這樣問也罷,問起了芸機也隱約感到了一絲餓意,便從盤裏撚起一塊送入口中,錦瀾見她的吃相並無不雅,也算是文秀,便也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服侍她吃完糕點。
芸機吃完糕點,又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喝醉的析月才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兩人喝了合巹酒。析月命人拿來了剪刀,等到下人全部退下去,對芸機說道:“側妃本無洞房合巹之禮,但是我以心待你,所以特別命他們一點點地準備了出來。”說著剪掉一縷她的長發,又剪掉了自己的一縷,小心翼翼地係在一起,接著說道,“這就是咱們的發結,改日你做了香囊,便裝入香囊之中最好。”
“我是改叫你析月,還是該叫你王爺。”下人一退下去,芸機佯裝出來的威嚴蕩然無存,有些迷茫地問析月。
“你可知我真名叫做子皙?”‘析月’問道。
“我知道,可是我們初見那日,你對我說你叫析月。”芸機答道。
“那你便喚我析月。”析月笑道,伸手摘掉她頭上的金簪,持在手中把玩道:“那日見你,你問我是誰,我也不知為何便答了你我的乳名…呃…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喚我析月便好,旁人都不許,就你可以。嘿嘿。”說著便和個孩子一般笑了起來。
這笑看的芸機一愣,才發現他在褪去了白日在外人前的偽裝喝醉之後,竟然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麵。心中對他的好感又忍不住地多了些許。在他耳邊說道:“那日我為你唱一曲,如今可要在聽一曲嗎?”
“芸兒的歌聲最美。”析月雙手環抱著芸機的腰部,將腦袋埋在她的懷裏悶聲說道,“芸兒也最體貼。”
芸機聽得忍俊不禁地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心中好感更盛,說了一句“那便唱給你聽。”便開口唱到:
“今夕何夕兮?紅燭共秉。
今日何日兮?得與戀者相隨。
心如入夢兮,得知為實。
心有不靜兮,方知真心。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已知。”
芸機輕輕拍著析月的背部,半晌才發現他已呼吸均勻的睡著了,有些艱難地將他扶到榻上,走到窗前開了一個小口,才發現夜空晴朗,明月高懸,群星璀璨,清風吹過的時候揚起嘴角,這才發現自己的心情好到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地步,或許正如陌溪所說,自己對析月其實並非無意。
原來是這樣…這樣…其實也好。
“我願陪君三萬場,攜手白發蒼蒼。”芸機拿起剪刀,輕輕剪去被燒焦的燭芯,“我願與君訴衷腸,人去孤守回廊。
我願伴君永眠長,壹寸相思未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