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姐姐應該已經醒了,就過來了。”芸機盈盈一禮,笑著單刀直入道,“紫月的張狂樣兒我已經聽錦瀾說過些許,待會兒我陪著姐姐一塊兒出去,姐姐不必與她置氣,一切我來就好。”
“芸兒。”白夜拉住芸機的手,也不知是否真心但卻感激地說道,“幸好我還有你在,不然可就…你別擔心,今天下午我便差家人送上手義女的奏書。那紫月若是拿出身來諷刺你,你大可不必理她。”
“芸機謝謝姐姐了。”芸機再次對著白夜行上一禮,等她梳理完之後兩人一起步入正殿,其他府裏的侍妾都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紫月夫人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跟在白夜身後,就知道這人便是自己夫君出去遊玩之時收下的妾室了。麵容清秀,卻氣勢淩人,心下有些不快地大聲說道:“哎呦,我還以為是誰呢?不就是個土山溝裏出來的丫頭片子嗎?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一回到王府就趕著巴結溫正王妃,這種居心,溫正王妃可要小心點兒了!別那日清醒過來了才發覺自己為他人作了嫁衣!”
語氣是極其的不恭不敬,而旁邊懶散著坐著的妾室則是一臉看笑話的表情。芸機環視了一圈,心下了然這就是了,從前他們是看著溫正王妃的笑話的,今日便是要看芸機的笑話了。
芸機十分不在意地一笑,走到紫月夫人所坐的妾室首位前說道:“紫月夫人仿佛坐錯了地方,這個位置,應當是本王妃的位置吧?”
“你居然敢和我一個異域貴女爭奪身份嗎?”看著溫正王妃已經在正位上坐了下去並且絲毫沒有要幫芸機的意思,紫月夫人更加張狂地以為芸機必然拿她無可奈何,畢竟隻是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小丫頭,怎能夠和她相提並論呢?
“噢。”芸機麵帶格式化的微笑應了一聲兒,也不挪地兒,語氣突然就淩厲了起來,“紫月夫人這話的意思,可是看不起我們王府了?”
紫月夫人被她這莫名的話驚了一下,便更加厲聲說道:“本夫人可未曾這樣說過!”
“嗬。”芸機冷笑一聲道:“方才夫人說,我不能夠與您一個西域貴女爭奪身份。”
芸機話說到這兒微微一頓,環視了一周,將各位夫人看戲的表情都收攏到眼底,竟發覺有一個身著淡綠色齊胸襦裙的夫人臉上的表情卻隱隱帶著擔憂,便放置腦後繼續說道:
“這本王妃就不理解了。我本是王爺和當今王上所封的從一品王妃,而夫人在尊位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個正二品的側王妃。尤其現在夫人的品階更是隻在從四品的侍妾。”
芸機說到這裏,冷哼一聲才繼續說道:“侍妾,下人們叫的好聽了,尊你一聲夫人,說的不好聽了,也不過是個伺候王爺過夜的侍婢。更何況,你就算是西域貴女,如今嫁給了我們大楚王爺,也要按照我們大楚的規矩來。我位在從一品王妃,豈容你一個從四品的侍妾折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