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機看著,更加欣賞麵前這個女子,不嬌柔不造作,有著自己獨特的思慮和溫柔的本性。若是嫁給一個普通的小康人家,一輩子相夫教子或許才會獲得最安穩又美好的人生吧。
“其實你的身子倒還是有辦法醫治的,隻是我現在剛來這裏,很多事情未免力不從心,所以還需要你再等些時候。”芸機笑笑。
碧夫人卻有了自己的擔憂:“可是即便是你願意幫我,我也已經失去了王爺的寵愛了,又怎可能再懷身孕呢?”
“恩寵不重要。”芸機笑的像隻狐狸,“你不是說,子嗣才重要嗎?”
碧夫人這才恍然一笑,見著時間已經快要到晌午了,便起身向芸機辭行,回了自己的住處用膳。
“小主為何要幫她?小主自己也是剛剛承寵啊。”錦雲有些不解。
“正是因為我才剛剛承寵,所以更需要有能夠幫襯我的人。”芸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而且她的身體調整好也需要一段時日。並不會對我早成什麼影響,你大可不必在意這些事情。”
“可是恩寵是十分重要的啊。”錦雲有些迷茫。
“恩寵遠遠沒有子嗣重要。方才碧夫人也說過了吧?”芸機對錦雲的遲鈍有些無奈,索性不再解釋,“你且去看看小廚房的糕點做好了沒?雖然還不到用午膳的時候,我卻有些餓了呢。”
“好嘞。奴婢這就去看看。”錦雲知道她不想再說,大大咧咧地跑去小廚房看糕點去了。
錦雲一出去,熱鬧了一上午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就靜悄悄了下來,芸機雖然並不疲乏,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那個讓她無比恐懼又慌亂的夢境。那個在黑暗中歌唱著不知名歌兒的少女,真的是自己嗎?可是,那唱的歌兒究竟是什麼?她又為什麼會…那樣的…那樣的難過憂傷?芸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錦瀾看見了,便走來幫著芸機輕輕揉著,一時間芸機緊繃的神經竟也舒緩了不少。
“小主還年輕,為什麼就這樣著急著扶持人手了呢?”錦瀾有著自己的疑問,“再晚兩年應該也是來得及的。”
“錦瀾,你相信不相信預感這回事?”芸機盯著錦瀾看了一會兒,有些突兀地問道,“我最近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我在這裏的時間,隻怕是隻剩下兩年不到了。”
“小主為何這樣說?!”錦瀾大驚,“小主年輕氣盛,怎會……”
“隻是莫名的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了,而我自己也無法診斷出來。”芸機搖搖頭,微微苦澀道,“隻怕我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是的,隻是苦澀,卻沒有悲傷,對於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的芸機來說,這樣的生活即使結束了,也不會有太大的不舍。
而在提到死亡的時候芸機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卻不是青帝翰澤,而是這個把自己寵上天的夫君,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