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是很愛偷懶的人嗎?”芸機說笑道,“今日便有我下廚,給你們做一頓好吃的,好得我也是個女子,做飯還是沒問題的。”
“姐姐說的可是真的?”禪鬆一喜,連忙歡雀著幫她將行李收拾進去,利落的擺放在一邊,笑嘻嘻地說道,“那姐姐先收拾著,我就不打擾了,我去看看禪青回來了沒有。”
“快去吧。”芸機擺擺手,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見他走遠,便不由自主地收斂了笑意,露出了一絲微微愁苦的神色,這地方,本不是她想要來的,可是卻不知原因地到來了,她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會在這裏。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隻要盡力做好自己本職的事情就好了吧,對於析月…或者扶蘇,她不抱任何看法與希望。
另外,要喚醒珠兒的事情,一定要趁早,金砌水仙的花期雖然比一般的水仙花期要長,可依舊會有掉落的一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神血來飼養。這樣想著,芸機掏出匕首,在手腕上劃出一道深痕,散發著淡淡杏花清香的血液流出來,滴落在半透明的白玉瓶子裏。
可是這樣的神血,又能撐到什麼時候呢?芸機輕輕歎了口氣,胡亥若想繼位,扶蘇是一定要除去的。扶蘇…芸機的眼前突然閃過了析月的臉。想起了前些日子那個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夢魘,夢裏那個溫柔的聲音,像析月,可是也像扶蘇。芸機有些亂了心神。許久才緩過來,扶蘇與析月,到底不是同一個人,縱使他們擁有同一個魂魄。
芸機將裝了一半血液的白玉瓶子擱在一個雕刻了赤金色法陣的木盤上,輕輕念了幾聲,那玉瓶便消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她用右手輕輕拂過左手上的傷口,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幾乎是在一個瞬間消失不見,仿佛除了芸機的麵色蒼白了一些,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事情發生。
“姐姐!禪青已經回來啦!”禪鬆敲了敲她的房門說道,“新鮮時蔬都已經買回來了,姐姐可以下廚咯。”
“好的馬上就來。”芸機隨手將木盤塞到枕頭下麵,便出了房門。
外麵的陽光極好,照的這陰森的秦宮都有了些許溫暖的氣息,芸機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在禪鬆的指引下進了膳房忙活。想了想,又喚了禪鬆進來,對他說:“我有個朋友,在司花處,名兒叫做周若,你去叫她一起來用午膳吧,多個人也熱鬧一些。”
“好的,我這就去!”禪鬆笑嘻嘻地應上,一溜煙便竄了個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