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禪鬆之死(2 / 2)

“是。”禪鬆應道,貓著腰離開了屋子。芸機站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確定他已經走遠,才拿出了袖子裏一株枯死的花枝,將它幻化成了禪鬆‘死去’之後的模樣,扔在了榻上。這樣一來,也就算是處理好了。

“呼!”芸機呼出了一口濁氣,大步走出了禪鬆的屋子,然後一下子便僵在了原地。

夜色下,一個玄衣男子,就那樣靜默的站在自己方才幻化出的假身麵前,深深凝望著。是扶蘇?芸機微微皺眉,不知他想要做什麼。便倚在柱子上靜靜看著。

不過扶蘇也隻是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進了屋子。芸機剛想舒口氣,卻猛地想起扶蘇進的是她的屋子,正想闖進去,卻突然燃起了一股惡作劇的心理。她將假身遣散,自己現身躺在了竹椅上。

扶蘇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察覺任何的異樣,隻是,扶蘇做了一個讓芸機簡直要醒過來抽他的動作,他將芸機抱進了房間,替她蓋好被子,才轉身走了出去。屋裏芸機的臉色難堪地簡直要掐出血來。

本來就已經再不相欠的兩人,為何還要發生交集呢?芸機有些恨恨地想,可是身上緊蓋著的棉被告訴她,她是何等的貪慕那一點點溫暖。是的,這幾百年來,盡管和翰澤有著說不清的曖昧,可是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尤其是在因為析月衝撞了其他四位天帝之後,她和翰澤的關係就已經徹底的僵冷了下來。盡管那人依舊是她的師父。

芸機緊緊地蜷縮起身體,不知過了多久,當陽光照進屋內撒在她的麵頰上時,芸機才恍恍惚惚地醒了過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可是眼下多的一圈烏青告訴她昨夜她睡得並不很早。

“早安。”芸機打著哈欠去打水,和迎麵而來的禪竹道了早安,禪竹見她麵色憔悴,以為她是換了地方睡不著的緣故,也沒有多問。

早飯是由一向沉默的禪青做的,雖然並不美味,但是應付著吃下去也是不成為題的。而到了這時芸機,禪竹和禪青才發現了禪鬆的消失。當然,芸機是裝出來的。

“我去叫他好了。”似乎是知道沒有辦法差使禪竹,芸機進禪鬆房間於理不合的緣故,禪青很自然地站起來走向禪鬆的房間。一推開禪鬆的屋門,一股血腥氣息便一下子撲麵而來。看著躺在床上已經被刺死的‘禪鬆’的屍體,禪青猛地一驚,大叫一聲,驚恐地往後退去。

“怎麼了?!”禪竹和芸機聽到他的叫聲,也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看到一地已經發褐的鮮血和屍體,芸機很自然地撞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耳邊是嗡嗡的討論聲。

“昨傍晚的時候還好好的,大家還一起聊了許久。隻是到了夜裏的時候,我們都睡得沉,並沒見有什麼人來過。”禪竹說到這裏微微頓了頓,有些猶豫地說道,“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