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1 / 2)

“胡亥公子確實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禪鬆被胡亥安排來照顧芸機的時候,對芸機說道,“他已經不再食肉食了,而且一切著裝和宮殿的布置都已經漸漸從簡。姐姐從正殿過來時也應瞧見了,這整個宮殿裏麵,連丫鬟仆人都少的可憐。”

“似乎如此吧。”芸機想起剛步入這裏時那副有些荒涼的景色,隨口問道,“你在這裏可還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多謝姐姐關心。”禪鬆見芸機一如從前般關心他,忍不住紅了眼眶,感激又哽咽著說道,“胡亥公子見了玉佩,便知道是姐姐讓我來這裏的,於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並未給我安排過重的活做。隻是命我日日打掃正殿的地板就好了。現在姐姐一來,公子就免了我前殿的差事,這樣一來我便隻需要伺候姐姐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芸機覺得有些倦怠,便又敷衍了兩句說道,“我今日有些乏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便匆匆休息了去,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之時,芸機在心底輕輕地感歎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不會後悔的人呢?更多的都是憑借著倔強苦苦支撐下去也不要回頭的人。”

冰冷的匕首劃開纖細手腕上的血管,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血液飛快地流出,滴落在小小的白玉瓶中。在接滿了半瓶之後,芸機將杏木塞蓋上,遞給旁邊的禪鬆,才念著術語飛快地恢複了傷口。

“姐姐一直都是這樣以血司花的嗎?”禪鬆覺得有些不能理解,“怪不得我見公子那盆金砌水仙即使過了花期也沒有凋落的跡象。”

“神血司花最大的好處便是延長花期,延長的時間大多依靠神仙的修為來決定。可是一般情況下,沒有神仙會用自己的血來司花,隨意種著玩一下也就是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樣司花能維持金砌水仙多久。”自從禪鬆被她救下送到胡亥處的時候,他就不可避免地被卷到了‘讓珠兒複活’的事件中來,所以芸機不僅不打算瞞著他,反而更加耐心地跟他解釋道,“這株金砌水仙中析居著的靈魂,必須要依靠金砌水仙的花朵才能存活下去,隻是任何花的花期都不會長久,所以用神血司花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禪鬆恍然,捧著玉瓶子退下去說道,“我先去把這些送到公子那裏,晚了怕是公子要著急的。”

“快去吧。”芸機揮了揮手說道。過不一會兒,感覺到禪鬆已經離開了這所別院時,芸機悄沒聲地隱去了身形,離開了這裏。

胡亥登基的前提自然不止是離間其他皇子和始皇帝的關係這樣簡單,更重要的是這位兩千年來唯一一位能夠一統中原的始皇帝要崩逝掉。不然隻要有他在一日,胡亥就沒有繼位之可能。

見到始皇帝的時候,芸機是有小小的震動一下的,這位皇帝果真與其他的皇帝不同雖然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可是那眼中的光芒不僅霸氣斐然,又極其深邃,有著一種淡淡的淩世之光。不愧是前年以來唯一以為能夠一統天下的男子,當真出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