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er,要不我去看看?”黃川心中癢癢,像貓抓一樣好奇,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據他觀察,能量洪流出現的源頭,距離這裏不是太遠,但也不近。
黃川估計自己飛過去的話,大約十分鍾就能趕到。
衛宮切嗣沉默著。
考慮再三後,衛宮切嗣搖頭:“作戰取消。先撤離這裏。”
衛宮切嗣是個冷靜到了極點的人。目前情況不明,撤退保全,才是明智之舉。
“好吧。”黃川倒也無所謂,相比之下還是任務重要。
衛宮切嗣想了想,忽然又:“Assassin,你認為,今晚殺掉肯尼斯的機會有多少?”
黃川微微一怔,道:“在這裏可能性為零。不過,布置得當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衛宮切嗣點頭,:“肯尼斯,他是時鍾塔十二君主中的埃爾梅羅君主,色位魔術師,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必須先把他除掉。就在今晚。”
黃川知道,這是衛宮切嗣炸大樓的劇情。
切嗣的戰術,就是不走尋常路。
他是一名魔術師,卻也是魔術師殺手,最擅長從魔術師的角度去考慮如何殺死一名魔術師,用的卻非魔術的方式。
白了就是有魔術不用,喜歡用炸彈。
切嗣這一行為,被遠阪時臣這種自詡正統的魔術師大貴族所不齒,遠阪時臣驕傲地把衛宮切嗣貶低為“沒有哪怕一點魔術師的自尊”,發自內心瞧不起切嗣。
切嗣不會受任何人擺布改變他的戰術風格,即便阿爾托莉亞嗬斥他為邪魔外道,切嗣也不為所動。
他就是這樣一個為了達到預期目的,為了追求“正義夥伴”這一理想,敢於踐踏一切世俗規則,甚至甘願為大局犧牲他最心愛之人,一個冷靜到了冷酷的男人。
然而黃川深知,衛宮切嗣在冷酷的表麵之下,卻是一顆比尋常人都熱忱的內心,時刻壓抑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衛宮切嗣也有彷徨,有悲涼的那一麵。他總會在最後成為做出艱難選擇的人,並最終選擇犧牲少數成全多數。選擇的過程有多痛苦,尋常人難以想象。
黃川覺得換做是他,在自己最愛的人,和世界和平之間做一個選擇,他寧願毀滅世界。一個能逼迫他做出這種選擇的世界,根本就不配存在。
但切嗣恰恰相反。他把世界扛在了肩上,不惜徹底壓垮自己。
他是英雄嗎?又或者他做錯了?
黃川無法給予評價。
黃川唯一確定的是:錯的不是衛宮切嗣,是這個世界。
肯主任把一整棟酒店大樓布置了魔術結界,作為魔術師的魔術工房。肯尼斯把這裏當做主場,靜待對手到來,殊不知衛宮切嗣根本不打算與他剛正麵。
安設炸彈這種粗活,衛宮切嗣沒讓他這個Assassin費心,而是委派他時刻監視肯尼斯的一舉一動。切嗣讓愛麗下命令,讓阿爾托莉亞引出Laner,為今晚炸大樓創造機會。
到目前為止,各方還不知道衛宮切嗣是Assassin的禦主,兩人藏得很深。但在今晚,這一情報就會暴露出去。切嗣認為如果能消滅肯尼斯,這就是值得的。
黃川知道,按原劇情,今晚的計劃雖然摧毀了肯尼斯的魔術工房,卻沒能殺死肯尼斯。
隨後肯尼斯會反攻,入侵愛因茲貝倫森林,與切嗣一對一對決,被切嗣用起源彈擊敗。但仍未死亡。
黃川琢磨了一會兒,決定送肯尼斯一程。
因為後期劇情裏,肯尼斯仍有重要戲份,間接改變了戰局走向。肯尼斯去聖堂教會殺死了言峰綺禮的父親,導致言峰綺禮進一步黑化。這對衛宮切嗣會很不利。
此外趁Laner討伐aser之機,切嗣讓舞彌綁架了肯尼斯的妻子,以肯尼斯家族的名譽和其妻為質,脅迫肯尼斯使用令咒強製Laner自我了斷,轉過來又立即殺死了肯尼斯的妻子,並放任肯尼斯痛苦地緩緩邁向死亡。
Saber阿爾托莉亞於心不忍,一劍結束了肯尼斯的痛苦,並在這裏徹底與切嗣決裂。
如果不加以幹涉,這一切都會發生,不利於切嗣贏得聖杯戰爭。
黃川思路明確,他現在和衛宮切嗣利益一致,確保切嗣贏得勝利,本場獎勵就能最大化。
另外,肯主任使用的魔術禮裝“月靈髄液”,是一件攻、防、索敵一體的強大禮裝。
如今神思者傳承處於一道瓶頸,短時間內實力難以繼續提升,用裝備彌補是最佳辦法。
月靈髓液被黃川盯上了。
……
肖強眼看身後男孩飛快追了上來,一發狠,向後拋出血腥三月鐮。
血腥三月鐮飛射而來,盧克持劍隨手一個上挑。
“唰”一聲傾響,血腥三月鐮的三層鐮刀齊齊斷裂,竟被這一劍輕易斬斷。
“這不可能!”肖強眼睛瞪大。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新武器,像豆腐一樣被切開,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