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小時候，皮猴一直和他姥爺一起住。他隻要調皮了不聽話，他姥爺就把他吊起來用竹條抽。抽完了又流著老淚給他敷藥勸他學好。也很看不慣他們兄弟四個，認為是他們帶壞了他們家皮猴。
皮猴苦澀笑，說：“姥爺已經四年前去世了。他臨終前把他養老的錢都給了我。我就開了這家網吧，也是管管這附近的孩子。”
“是這樣。”
唐希平也是默哀。知道皮猴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不回，隻有他姥爺和他相依為命。
“不說這些了。”皮猴勉強笑起來，說：“唐哥，你回來就好了。有什麼我皮猴幫得上忙的地方，直管說。”
唐希平和虎頭對視了一眼，擔心現在和他說這個話題好不好。聽意思，他已經洗手不幹了，開始安心經營這家小網吧。
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他：“我開了一家保安公司缺人手，想看看你這裏有沒有人。”
“這個好啊！”皮猴開心一拍大腿說，“我這裏一些人正好每天沒事做，去你那裏上班免得他們到處鬧事。”
唐希平嚴肅告訴他：“首先，在校的一個不要，全部給我乖乖回去上學。另外有前科的不要，至少給少管所出來再說。”
“唐哥，這個……”
皮猴有點為難了。
他手下的這些孩子願意上學，也不會每天在他的網吧泡著。讓他們回去上學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好！”
皮猴一咬牙說：“唐哥，我聽你的！”
唐希平滿意笑，知道皮猴還是當年的那個皮猴，本質一點沒壞。
當皮猴把這件事情告訴那群不學好的小混子時候，他們紛紛表示抗拒，有幾個還想乘機起哄。被皮猴一個巴掌拍過去，說：“想留下的留下，保證你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想留的自覺滾，看我皮猴說不說一句留話！”
唐希平和虎頭站在一旁不說話。前麵唐希平表現出來的財，還有虎頭的狠，證明隻要跟著他們混一定有前途。
很快一個人走出來說：“皮哥，我跟你走！當初不是你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唐希平認出來是給他們帶路的金毛，他不光最先站出來，還惡狠狠瞪了周圍的小混子們一眼。在外麵混最講義氣，現在大哥都發話了，他們誰敢說個不就是等於背叛。
“我！”
“我！”
“當初我被打出家，是皮哥收留了我。他嗎的，誰敢說聲不，回去等著被削吧！”
話是這麼說，最後還是隻有七成的孩子留下來。三成看樣子是新來的，對皮猴的感情不深，一點沒在乎他們的威脅。
唐希平把這些看在眼裏，眼神中透出陰霾。
“唐哥。”
皮猴感覺在唐希平麵前丟了麵子。他預期最多走十個，現在至少走了二三十個之多。
“沒事。”唐希平微微笑，隻是他的笑容很冷，問：“皮猴，你知道這附近還有多少家網吧？”
“十來家應該是有吧。”皮猴也不太確定。
虎頭猜到了唐希平想幹什麼，笑起來。
唐希平把一張卡塞到皮猴手裏，說：“這裏是三十萬。最多三個月，你給我把這裏的網吧全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