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虎離開,唐希平也被重新帶回牢房。光頭看見他平安回來鬆了一口氣,老鼠男他們則更苦了。看樣子他隻是被午夜提審,根本不是他們想的午夜槍斃。
唐希平回到他的床鋪心情不能平靜,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到這麼多的方麵,也明白了嚴白虎為什麼這段時間突然安靜了。原來他知道不能正麵對他出手,開始從側麵尋找對付他的辦法,比如林思茹的芬語集團!也知道他需要更強,這次正是因為他的羽翼還沒有豐滿,導致了現在事情一切都陷入被動。如果他擁有能夠和嚴白虎匹敵的強大勢力和實力,對方想動他也需要仔細考慮下後果會如何。
休息一夜,唐希平一夜裏實際一直沒有睡著。他修習氣之後發現整夜不睡默默把氣在體內運行,不但不會覺得困,反倒感覺精神會更好了。也感覺到積攢了一些能量,勉強可以釋放出一個能力。
白天放風,所有人都必須去放風場,其中一些犯人還負責這裏的日常工作,但他們會是適當獲得減刑。
唐希平他們牢房的人最後一個出現在放風場,手戴手銬,腳拖腳鐐的唐希平馬上引起了這裏其他犯人的注意。三五撥看起來凶惡的犯人更是朝這邊狠狠看過來,唐希平也發現應該守在這裏的獄警都消失了,完全成為了一個關了一群野獸的牢籠。記起鐵熊提醒過他,在這裏會有人好好‘照顧’他。
“唐哥。”
光頭發現情況不對勁,這一次不像是簡單的警告,更像是玩真的。
“你離遠點,是衝我來的。”
光頭猶豫,不過看出他待在這裏也幫不上忙,相反會成為他的累贅,馬上躲開到一邊。
唐希平在牢裏的日子沒事做,就每天修行氣的鍛煉,又因為可以清心寡欲,成長速度飛快。他的能力雖然被束縛,但氣已經可以輕鬆幫他解開枷鎖的束縛,更不用說阿斯蘭這次過來幫他帶來了一個蠱母,真正讓他可以運用蠱術。
上百人一層一層的包圍他,不過他們沒有急著動手。一個剃了半寸,活像欒博大叔的四十出頭中年犯人在四五個小弟簇擁下走出人堆,開門見山直接告訴他:“虎爺讓我向你問好。”
唐希平馬上感到有什麼東西從他背後朝他砸過來。感知擴大,方圓五米內所有人的行動都好像一幕幕電影畫麵出現在他腦海裏,‘看見’一個高個子男人揮動一根鋼鐵水管招呼向他腦袋。其他包圍他的犯人也伺機而動,紛紛拿出各自的武器的,有幾個甚至拿的是痰盂和拖鞋。不過唐希平沒有一點嘲笑他們的心情,因為馬上被這些東西打在身體上的人是他。
身體順勢移動,沒有去刻意躲避招呼向他的水管,相反衝向這個中年人。現在他的人數占了絕對劣勢,一味的防禦他隻是延緩他倒下的時間,隻有主動的進攻才能創造勝利的可能。
被這次叫來照顧他的‘犯人’好像一團黑色的潮水,唐希平就是那葉搖擺不定的小舟,隨時有可能顛覆,可是他偏偏屹立不倒。不時一拳一腳出去,在這股黑色潮水裏掀起紅色的浪花,卻又很快被其他的黑水覆蓋,一波接著一波想要使他在這股洶湧的浪潮裏沉沒。
唐希平打得越來越順手,他被不小心打上一下不疼,因為有氣自動聚集在被攻擊的位置保護他的肌肉和神經。可是這些人不同,他們再厲害也是普通人,被他打一下就好像鐵錘打在沒有鎧甲保護的肉體上,往往都是被他一次放倒,好一會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