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坐在想站起來都不可能的小黑屋和阿斯蘭聊天打發時間。小黑屋是懲罰敢在牢房裏鬧事的犯人的地方,說是屋子,實際就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好像置物櫃的格子,空間僅僅容納一個人在裏麵抱膝坐住,想站起來伸個懶腰都不可能。入口鐵門的半個巴掌大的窗口是這裏唯一透氣透光的地方。
如果被關在這裏幾個小時還沒什麼問題。可是要是被關上兩三天,甚至十天半個月,再橫的人也會瘋掉。因為被懲罰期間,吃喝拉撒全部在這個空間。
“很好,林思茹果然是林思茹,我沒有看錯她。”
唐希平在這裏一點不會覺得無聊,阿斯蘭的心靈傳音使他隨時了解外麵的情況,也知道威廉那邊開始行動了。
“哥哥,你就這麼信任她?”
“為什麼不?從小時候我們就在一起,雖然我記不起來林夢欣什麼時候有這個姐姐,但我可以肯定我認識她。也相信她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
“你這麼說,聽得我都要吃醋了。也不知道是誰害你被關在那個地方。”
“這是應該的。我不是剛和你講過三國的故事。這裏是學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有我犧牲,被關起來了。一些人才會掉以輕心,認為不用考慮我的存在去專心對付林思茹。卻沒有想過我人是關起來了,我的手卻還在外麵。特別是這個世界,一個人的力量永遠比不上一個團體大。即使比爾蓋茨這個計算機天才,如果他不是有個保羅艾倫,他頂多是個有點本事的電腦修理工。”
“不太懂,不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唐希平被阿斯蘭打擊到,發現她來到這邊世界以後越來越調皮了。把十六七歲女孩應該掌握的各種耍人技巧理解了個爐火純青,動不動就拿網絡上的一些話吐槽他。有點後悔讓她學習到這一切了。
現在有威廉幫助林思茹,林思茹在事先已經有過準備,把這次芬語集團可能遭受的衝擊降到最低值。唐希平感覺他應該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自己這邊,想辦法把他自己從這個地方弄出去。越獄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他要走合法途徑。
“阿蘭,卡門是不是在你身邊。你幫我向她托句話,讓她馬上去找一個人。我這一次能不能活著再見你們,全看這一次了。”
“好的。”
阿斯蘭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唐希平的命兒已經是懸在一根被點了火的線上,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摔下來摔得粉碎。
紅星的收購和芬語的反收購情況愈演愈烈,現在兩方好像古代戰國時期,奮力搶奪著寸土寸地。紅星想要吞並芬語創建更開闊的江山,芬語不想成為待在他人屋簷下,用自己的資本反抗對方的收購計劃。不過不光是林成海還有諸多一直關注這件事情的經濟學家,就連林思茹了解情況越深越感到震驚。
因為紅星這次為收購計劃準備的資金之多,好像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每當多方都認為他的錢應該用完了,卻總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投入到裏麵。現在芬語又因為內亂股票價格跌到了曆史最低值,可以說完全便宜到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紅星合資公司。
“太可怕了。”
林思茹揉動眉心靠在椅子上。集團收購說白了就是拚錢,比得是誰錢多。隻要哪一方的錢先用完了,另一方即使快贏了也是輸了。好像這一次針對芬語集團的收購,即使這個紅星合資公司收購了芬語集團49.9%的股份,卻沒有掌控到最後的0.1%,沒有辦法成為集團裏最大的話事人,他前麵的努力也會一點沒有意義。和收購了10%沒有任何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