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正在進行。唐希平從來沒有感到司徒鶯這麼美麗過。因為嬌羞而緋紅的臉藏在雪白的頭紗下,透過半透明的頭紗使她的臉蛋看上去懵懵懂懂的,感覺是那樣的誘惑神秘。微低的頭顱引出白皙修長的頸脖,好像湖水裏的天鵝矜持的低下它高貴的頭顱。過去在她身上見到的稚氣和嬌蠻,今天在這裏蕩然無存。她已經即將離開女孩的範疇,在眾人的見證下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為他相夫教子,共度一生。
唐希平不知道心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感覺前麵對司徒格自信滿滿說的他隻是來這裏觀禮,聽上去是那樣的蒼白而可笑。也是見到了人群中的司徒格對他投來別有意味的笑容,似乎在等待他什麼,也又在期待他什麼。
“請問你願意和你身邊的人結為夫妻,不論災禍、疾病、傷痛都不離開她,都願意一生照顧她,給她幸福嗎?”天主教的牧師站在司儀台上詢問身為新郎的黃秋林,卻望著旁邊一直低著頭的司徒鶯。
“我願意。”
黃秋林一直在等待這一刻,他的臉上已經要忍耐不住那股狂笑的衝動。他知道他今天是勝利者,最大的勝利者。不論是戰勝了唐希平,還是迎娶了司徒鶯,他都是徹徹底底的勝利。即使事後司徒鶯後悔,也容不得她抵抗。從這一刻起,她將是他的女人!
牧師微笑,也是問一直低著頭沒有出聲的司徒鶯,重複了前麵一遍的話語,詢問她是否願意嫁給黃秋林為妻。
“我……”
司徒鶯吐出一個字,感覺喉嚨被什麼堵住了,‘願意’兩個字怎麼樣都說不出來。
她真的願意嗎?她對黃秋林的隻不過是一種妹妹對哥哥的撒嬌,喜歡的也隻是他那種寵溺她的感覺。如果和他結婚,以後還要和他相處,為他生孩子,她發現‘願意’這兩個字太沉重,她發現她說不出來。也是不明白站在人群裏的唐希平,他真的願意眼睜睜看著她嫁給黃秋林。他過去說要嗬護她,不會讓她不開心的話語難道都是謊言?
她如果過去為了感恩可能嫁給黃秋林,但這一切恩怨她已經在那次和唐希平飆車的主動‘自殺’中還清了。她現在一點不欠黃秋林什麼,而且他後來的所作所為更加讓她厭惡,感覺他從頭到尾隻是想利用她而已。利用她報複唐希平,也利用她想得到她父親的一切。
知道了唐希平和她最愛的小姨有染,又知道他原來還有那麼多女人,她因為報複答應了黃秋林的求婚,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傻了。如果一個人不再在乎你,你做出任何事情也隻會是傷害了自己,卻一點不會讓那個人心疼。
司徒鶯完全不知道她這樣做報複了誰,除了即將犧牲她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誰也沒有傷害到。
黃秋林急了,搞不懂司徒鶯怎麼這個時候猶豫了。也因為新娘明顯猶豫的態度,使場下觀禮的觀眾竊竊私語,都看出來新娘明顯是後悔了,本來她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給人感覺已經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