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給大爺站住,你這個小叫花子,偷了大爺的包子就跑,給大爺逮著,非給你剝一層皮不可”一個身材消瘦身上還打著一兩個補丁村野男孩跑在前麵,看他身形雖是瘦了些,但勝在靈活,一邊跑著還扭頭回去“那個,大叔,不就是偷了你幾個包子,至於追這麼久嗎?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小子我現在就是在不如意的階段,等過幾年小子,我如意了發大財了,定然還你十倍這幾個包子錢,怎麼樣,哈哈,記住小子的名字,小子叫封平,開封的封,平天下的平”這包子鋪老板已五旬來許,身體早已不如當年,追了這麼會兒倒也累的是氣喘籲籲,索性也不追了,“行,我伍大爺記著你了,等著你以後還錢!”看著那小夥兒身影在巷子轉角出消失。
這裏是雲溪城,雲溪城是井泉大州的下屬小城鎮,封平鑽進小巷子以後,確定了賣包子的老板沒有追上來,幾經轉角跑到了城鎮邊上的大山下,山下有一座破舊老房子,外麵還用圍牆圍起來了的,封平跑過來熟練的把院子本來就很爛的大門,咣當一腳踹開,朝著裏麵一間還能遮風擋雨的小屋跑去,一邊跑還大聲叫喊著:“劉老頭兒,我回來了,”封平也就十三歲左右的樣子,以前父母健在的時候,不敢說家裏多富裕,但一家人平平淡淡也過得非常開心,後來在封平五歲那年父親母親雙雙重病,匆匆而去,母親在走的時候把封平托付給了住在隔壁的劉老頭兒,劉老頭兒膝下無子說是過繼給他做孫兒,劉老頭年紀在七旬左右,背有些坨了,有些廋,不過他說他年輕的時候是有名帥哥,當時追他的姑娘能排好幾條街呢!從此以後封平就和劉老頭兒生活在一起,劉老頭兒全名叫什麼?用他自己的話說,已經很久沒人叫他名字了他也記不清了,不過他一再強調不讓封平叫他爺爺,隻能叫老頭兒,幸好這劉老頭兒還認識幾個字,從此封平讀書識字就落在劉老頭的身上。
“劉老頭兒,你餓了沒有?,餓了的話就吃兩個包子,”封平拿著包子進門對睡在草席地上的劉老頭兒說道,劉老頭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一連眨了幾下眼才醒了許多,看了封平手裏的包子,隨即便罵道“你說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到街上去偷包子了?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懂嗎?說的就是你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了,不要以為這是小惡就可以去做了,”封平一臉平靜的走了過去,仿佛沒有聽到劉老頭嚴斥的聲音,老頭看到封平油鹽不進的樣子,更是痛心疾首說道“你這樣對的起你那埋在山下的爹娘嗎?說到這裏還往大山下的方向指了指,指完以後順勢拿過封平手裏的包子往嘴裏塞去,轉過身去繼續痛心疾首的罵道,封平顯然早就見怪不怪了,走到草席邊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吃包子,突然,劉老頭兒,阿,的一聲大叫,把封平給著實嚇了一跳,隨即就是猛的一轉身,那速度哪裏像是七旬的老頭,指著封平:“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封平愣了一下反問道:“老頭子,你又咋拉?”老頭捋了捋有些糟亂的胡子說道:“老夫本已年事已高,隻待清新養生便可去了,豈料你這孫兒不成大器,不盡孝道,不尊老幼……”封平聽到這裏有些無語,大吼一聲:“講重點”“其實,是這樣的,我就想說為什麼我吃的這個包子是糖心的,你知道麼?老頭我年紀大了阿,吃糖對牙齒不好,我就是想給你建議一下,下次你再去為惡的時候,給我帶點肉包回來”,幸好封平已經跟老頭相處了幾年,幾年下來早已練就習以為常,不然早就給氣的跳起來,正當,封平和老頭激烈討論肉包的時候,碰的一聲,一個人影從門外倒了進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是血,著實嚇了正在討論肉包的封平和老頭一跳,“老頭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阿”封平走過來把趴在地上這個人給翻了過來,“阿”封平大叫一聲,被這個人胸前的刀傷給嚇了一跳,隨即倒也反應過來,拖著這個人的兩個腋下開始往房子裏麵拖,一邊拖一邊叫到:“老頭這個人一臉血,胸前也是血,你先看看能不能救,我去打點水,說著就往外跑,沒一會兒就提看一桶水和一條毛巾進來,剛才封平走的太快,老頭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現在老頭看了看地上的人說道:“你把他拖進來幹什麼?我又不是大夫救不了他,再說,老夫我年紀大了,見不了這些血紅的場麵,”別的封平不知道,可對老頭的醫術還是有點信心的,平日裏不管封平得了什麼病,老頭一碗藥湯下去保管好,封平沒有理會老頭一個人在哪裏鬼扯,開始給這人擦了擦胸前的刀傷,擦了一會兒沒見這老頭要過來看的意思,便說道:“哎呀呀,這人肩也挨了一刀,胸前也是刀傷,看這樣子還是重刀,怕是活不成了,我還是拖出去給埋了吧,”老頭聽聞此話這才轉頭對封平罵道:“那是一條生命,你怎麼能光看看就判斷這人沒救了,你這孩子這是不尊重生命呐!讓我來看看還有沒有救,看來得好好讓你去學一門手藝,不然等哪天我不在了,你連混飯吃的手藝都沒有,不像老夫,說到這裏老頭直了直有些彎的腰,挺了挺胸,將頭望像天空,雙手後背在腰,好像經曆了無數磨難之後終於成功的感慨說道:“走遍天下,走遍大江南北,沒有一樣能攔得住老夫,你知道為什麼嗎?老頭也不管封平有沒有人搭理他,隻顧激動的說道,老夫憑的就是這自身的無數門手藝,說到這裏老頭臉上微微自嘲一笑,好像不經意間想起了很多曾經往事,封平看到這裏,不經打了個冷顫,因為他知道微微一笑代表著什麼,連忙出聲打斷老頭的感慨史詩巨獻:“老頭你快看,這人好像要醒了”“呃,我看看”老頭蹲下來看了看這個人的眼珠,隨即眼珠一轉,轉過頭對著封平微微一笑,等回頭我再給你好好的說說我那些曾經的往事,說完才轉頭回來,封平看到老頭那微微一笑,隻感覺後背一陣陣冷氣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