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01(1 / 2)

這不過是應小哥初入江湖的事情。

話說在深山老林裏跟著自己的瘋子師傅生活了十六年的應小哥在某個早晨發現他們棲身的草屋裏隻剩下他一個人,於是他乖乖的在草屋裏守候了三十天,在第三十一天的早晨收拾了行囊離開裏他棲身的草屋,朝著他跌宕起伏的江湖路走去。

不知東西南北的漫遊了幾日,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烈日當空的中午踩上狗屎,應小哥朝著狗屎踢了兩腳。

“喂,醒醒!”

狗屎——啊,不,某個人醒了,戰巍巍的眼將開將閉的看了他一下,然後徹底暈過去了,應小哥看了看暈過去的某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腳,歪著嘴“切”了一聲。

應小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狗屎”拖進一間破廟裏,又費盡吃奶的力把“狗屎”身上的皮拔下來,從自己的包裹裏找出金瘡藥給他抹上去,本來想等這人醒過來問他要點診金什麼的,但是想到瘋子師傅說過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之類的話,再看看眼前這個滿身傷痕的家夥隻得作罷。

“小子,你可是欠著我的,努力活下去,我不喜歡收不到賬的感覺。”

抬腳朝外走去,卻在抬起的一刻被硬生生的扼住,他低首,他抬頭,四目相對,應小哥挑眉表示不悅,而那人卻是更加用力的握著他的腳踝。

“你……我….”

然後,再次暈了。

應小哥愣了一下,你和我怎麼了?不懂!

應小哥再次抬腳,努力從那隻鐵鉗裏掙脫,邁步走出破廟,頭也不回的朝著不知的方向走去,所以他沒有看到這間破廟上斑斑駁駁的三個字:月老廟。

一手挽紅線,一手攜杖懸婚姻簿,童顏鶴發,奔馳於非煙非霧中的月老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緣,一字,紛繁難寫!

應小哥會寫這個字,實際上他會寫很多字,而且寫得很漂亮,但是他從來不懂這個字的含義。住在深山老林裏的人會寫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這件事發生在應小哥身上卻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的瘋子師傅雖然是個瘋子,但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應小哥記憶的開始就是跟著師傅練字。

他的瘋子師傅說過應小哥是個有很多優點的娃娃,但是他的缺點也很多,其中一個便是沒有方向感——簡稱路癡!

一個時辰後應小哥眨巴眨巴他那雙大大的眼睛沉默的看著眼前的破廟,心頭浮起一種莫名的熟悉,破廟裏某個快掛掉的人還軟綿綿的趴在那裏。

而此時天色漸暗,應小哥看了看陰雲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算幹淨的衣服,決定不和老天作對,於是緩步走了進來。

既來之,則安之。

他走到某傷患身邊用腳踢踢那人的肩膀,沒動靜。應小哥便一屁股坐了下來,伸手測了測那人的呼吸,還是有氣息的!

片刻雨下了起來,傾盆大雨,劈裏啪啦的,但是應小哥很高興,因為沒有淋到他,於是他很有興致跟一個昏迷中的傷患聊了起來。

“你能活下來嗎?”他問。

“我希望你能活下來,你活下來的話我就多了一個可以敲詐的人。不知道你容不容易被敲詐?反正瘋子師傅不容易敲詐,他太奸詐了!所以,你笨一點,那我就可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