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林風致寧願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可能會死的危險也要殺了他們?葉辰淵仍舊握著她纖細白皙的手,隻是不知不覺中放鬆了力度,不知不覺中漸漸多了幾分溫柔。
“為什麼?!因為蕭家人都該死!尤其是蕭肅明!那個人就是個惡魔,蕭家就是孕育這個惡魔的土壤,那裏到處都充斥著腐爛的氣息,單單聞著就叫人想吐。”
葉辰淵擰了一下眉,世家子弟大多都有一些浮誇之氣,就連賀卿這樣的人也不能幸免,有時候驕縱的叫人無語,但是他畢竟本性不壞,又有成郡侯爺細心教養半點不肯叫他落人之後,所以賀卿小侯爺二十多年後照樣成長為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妖孽。可是蕭家卻不單單隻是浮誇而已,蕭肅明那個人的眼中時時都帶著叫人窒息的陰鬱,像一隻蟄伏在暗處的蝙蝠,給人一種極端討厭的感覺。
“他做了什麼?”
應笑歌的身體不由得一僵,戰巍巍的低下頭,所以葉辰淵很自然的看到她細細的發著抖的肩,那時一種隱忍到了極致才會有的表現,而這時應笑歌低啞的聲音仿佛夜裏的孤梟一樣呢喃道:“我不想說。”
她用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盈盈的燭光下,微微的泛著紅,那是被人長久的用力扼製而顯現的不正常的紅暈,與腕上那些白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的葉辰淵心裏微微的不忍,但是更多卻是因蕭肅明而生出憤懣,一種無端的想置他於死地的欲望,所以他忍不住開了口。
“笑笑,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血腥,因為那對女孩子本身就是一種玷汙,但是如果你真的恨他,那麼我答應你有一天我會把他送到你麵前,任你處置,但是現在本王不能再用你。”
應笑歌一怔,陡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月牙似的眼睛瞪得瞠圓,完全是一種活見鬼的表情。
葉辰淵拍了一下她的頭,細滑的發絲不安分的沾染上之間,細細的幾根,沾染然後滑落,不著痕跡無聲無息。
應笑歌心底一沉,突然抓住他的手,臉色蒼白的問道:“為什麼?”
“為了你的安全,你不要忘了你是要冒充葉飲霜的,而蕭肅明卻是見過你的人。”
葉辰淵幽幽的歎了口氣,這是他的失誤,雖然他一早就知道應笑歌的身份不會那麼簡單,但是卻想不到她會與林風致與蕭肅明這樣的人有聯係,人果然是不能太自信!
“他沒有見過我!”
應笑歌一口否定,眸色深沉的宛若寒潭中浮動的藻荇一樣飄忽,握著葉辰淵的手微微的抖著。她見過蕭肅明數次但是蕭肅明卻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他,這是她直到今日還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江南各處的原因。
“你確定他沒有見過你?”
葉辰淵眼中浮動的煞氣稍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像看一朵始終在自己手中蹁躚的花,細致的欣賞她的美麗與風華。
“當然!”
雖然她一點都不介意那個混蛋見到她,但是陰差陽錯的是他們始終沒有真正的“見過”,這也是為什麼她有機會見到子嫣,救下子嫣的原因之一。魄寒冰毒,錐心刺骨之痛、失聲之苦、夭折之悲,子嫣所有所有的不幸都來自於那個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就像師父要蕭肅明永遠不能忘記那一晚所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