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比一覺睡醒就看到自己討厭的人還要鬱悶的事情嗎?
應笑歌頭痛欲裂的看著眼前微微笑著的男人,驟然坐了起來,昏倒之前的事情一下子湧進腦海,她啞著聲音說出一個名字。
“魏言秣!”
“好久不見,小徒弟。”
魏言秣看著她一臉的陰沉不由得響起半年前她被他壓製時的情境,時間的輪回果然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你怎麼會在運城?”
應笑歌翻身從床上下來,想離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遠一點,卻不由得腳下一軟,差一點跌倒,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魏言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說道:“不要逞強,你身上的藥力沒那麼快消失的。”
“藥力?我看是毒性吧!”
應笑歌撫著床柱搖搖欲墜的瞪了魏言秣一眼,這樣下去不行,要快一點知道姓魏的在她身上用了什麼毒。
“算是吧,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毒也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
應笑歌眉目一挑,然後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可惜現在她全身無力有頭痛難忍,所以魏言秣在揚起手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躲了的準備。
應笑歌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不要侮辱‘師父’這兩個字!”
他倒是忘了他這小徒弟是有師父的。
魏言秣似笑非笑往前走了一步,修長的手指一楊,快速的點著她額際,一痛,然後一股力氣傳來,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一揚,“啪”的一聲跌落到床上,光影交錯之間看到的事魏言秣含笑的眼。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過來頭就不痛了。”
說完,他人轉身往外走去,在他將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應笑歌的聲音幽幽的在背後響起。
“為什麼抓我?”
魏言秣回頭一笑,眸色幽深空曠,像沉寂的枯井映著空洞的天空,嘲笑著繁華裏的喧囂。
“你應該問葉辰淵為什麼帶你回京?”
應笑歌掙紮著翻身趴在床上,逆著一片溫存的清香看著門口那一片光景裏的人,堅定的說道:“假扮那個被你誘拐的小郡主去麵聖!”
“然後呢?你要嫁給皇上嗎?”
魏言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可不覺得眼前的丫頭是個能適應皇宮那種地方的人,那種地方爾虞我詐的連一點真心都沒有,冰冷的叫人窒息,這麼鮮活的生命隻有被摧殘的下場。
“怎麼可能?”
應笑歌找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半躺半臥的看著門口的人,暗暗的揣摩這人的心思,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家夥沒有殺她的打算,剩下的就是怎麼逃脫的問題。
“如果小皇帝真的看上你,你以為你還能脫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的道理葉辰淵沒有教過你?”
應笑歌微微的閉了一下眼,這個問題她在答應葉辰淵做個交易的時候也曾想過,如果她真的脫不了身那也不過是一命換一命,她並不吃虧。可是現在由這個男人口中再次說出她竟然驚覺那時自己的那種想法不過是對於未知的危險的逃避,而且還是一種幼稚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