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範府可是本朝有名的書香門第,上有老爺夫人,下有丫環小廝,雖不能說是博古至今,但至少都識些字。我闌珊,經過21世紀的大好教育,精通兩國語言,可到這裏了…唉,為什麼當初就不學一點文言文呢?失敗阿。
“翠花…你在哪裏啊?”呦,是二小姐阿。話說這範府的二小姐為什麼天天就總是粘著我這個醜丫頭阿。說著身體醜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後天造成,看著鏡子裏納黑乎乎的臉…我的心真是哇涼哇涼的。再怎麼說我前世也算是半個美女阿,哎,該死的閻王,以後再找你算賬!
“小姐,我在這裏。有什麼事嗎?”我艱難的挪動著滿是墜肉的身體,向我的仙女二小姐‘跑’去。
“翠花啊!你知道嗎!我爹回來了!”二小姐的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小跑著過來了。不過,說到範家的老爺,我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啊。我走向桌子,到了一杯茶“我的小姐,你看你,都累成這樣了,還跑什麼啊?來,喝水。”說著,我把水杯地給了她。
“噢,我知道了。”看著小姐一點點把水喝沒了,我這才放心。再怎麼說,她還是一張幹淨的白紙,連我這個寡情寡義的人,都不忍心去關心她。接著,小姐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頓了頓,對我說“這個…翠花啊,你不是在生爹的氣吧。你也知道,爹爹他最要的就是麵子啊,你當初就不該和那個在一起。”聽了這話,我皺了皺眉,答道“你放心,小姐。我不會再和那個人在一起了。反正我現在什麼也記不得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傷範府的麵子。”這翠花的事我還是聽說過一點的,不過好像哪個人都不願意告訴我似的,不過也罷,我也懶得管那麼多。翠花,也就是我這個身體的主人曾經和一名公子好過,但他們誰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於是乎,一出棒打鴛鴦的戲就上演了。範府的人認為,和翠花好過的那個人來曆不明,雖然翠花隻是一名丫頭,但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還是有傷風化。所以,範府的大老爺就下令將翠花,也就是我趕出範府,同時還說我一個不幹不淨賤人。這種話我不在乎,可是翠花不行啊,所以當晚就懸梁自盡了。這就是我的脖子為什麼痛得要死的原因了。
“翠花…”二小姐吸了吸鼻子,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對…對不起,我知道爹爹的做法很不恰當,可是…我也沒辦法…對不起,我沒幫得了你。”說著,這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雨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別的我不怕,就怕像二小姐這梨花帶雨美人的眼淚。我在身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個皺的不行了的手絹“那,拿去吧,別哭了,二小姐,我並沒有怪你啊。過去得事情讓他過去吧。”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
拿過我的手絹,二小姐擦了擦眼淚,眨著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過了一回,她開口了“那個,翠花,我求你一件事好嗎?”
“嗯?”
“嗯…那個,你可不可以不叫我二小姐阿”
“阿?”我一時間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撓了撓頭,說“那我不叫你小姐,我叫什麼啊?”顯然,她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眼看著兩個大眼睛又要往下掉水了,接著,她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拽著我的胳膊搖了起來“不要阿,翠花。叫我寶姚嘛,你以前不是一直這麼叫我的嘛!叫嘛,叫嘛。”這女人撒起嬌來,還不是一般的恐怖。我頂著滿是黑線的腦袋,看像我親愛的二小姐,用我有史以來最小的聲音答道“寶…寶姚。”
“阿?什麼?你說什麼了嗎?翠花?”寶姚又眨著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