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溫水池中泡了盞茶的功夫,對帝和而言不過是淨淨身子,對訣衣來說卻不單單隻是洗淨渾身的熱汗,更讓她恢複了氣力,躺在帝和的懷中泡在水裏舒服得想就此沉沉的睡過去。帝和見她呼吸平和如常,一隻手輕輕撩水到訣衣的肩膀上,為她柔洗著細膩的肌膚。微涼的手輕撫上肌膚的瞬間,訣衣微微的顫了下,本想讓他不要動,但見他並無別的不規矩,隻是想幫她清洗身子,便沒出聲,依舊閉著眼躺在他的身上,享受著他給她的溫柔嗬護。
帝和洗得仔細輕柔,訣衣舒服的低低歎了一聲,越發不在意他的手如何撫她了。洗澡自然是要全身上下洗幹淨,訣衣心中認定帝和是在認真嗬護她,沒那些個邪思怪想,他的手遊走到哪兒她亦不推拒,像一隻慵懶的貓兒窩在他的懷中任他揉來撫去,閉著眼睛的她殊不知帝和的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淡淡的,卻很是邪魅,延到他的眼底,俊顏之上添了幾絲邪壞之意。
大概是舒服得連動都不想動,帝和抱著訣衣讓她麵對麵的坐在他的腿上時,她一點兒力氣都不使,任他抱著。隻是,在坐下時發出兩聲輕輕的呢聲,隻因不小心被他戳到了,但很快便不甚在意的趴在他懷中,緊閉著眼睛繼續安睡,玉背之上是他撫揉的雙手,弄得她舒服得緊。
悠萊霧中漫漫,最是香人動情。
一具身子縱是細心揉洗又能洗多久呢,訣衣在溫水裏半睡半醒舒適的很,帝和又並未如在小黑巷中那般大力的折騰她,她心中他已是肌膚相親過的夫君,在被他緩緩漸進後的鴛鴦浴裏全然放鬆得很,他的手愛在哪裏嗬護她便隨了他。
小貓兒放心的躺在大獅子的懷中,卻不知大獅子早已饑腸轆轆等著將她吃幹淨,所有的溫柔是因為疼惜她第一次累酸了腰,待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他便果斷的下手。
她本是想出聲提醒他不要再過火了,哪知溫水輕響,纖細的身體在一提一壓中,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池中的白霧起得非常濃了,若非兩人毫無間隙,隔了一臂之遠便看不清彼此的臉了。
訣衣的神誌全被帝和霸占。
許久後……
某人再為渾身無力的姑娘清洗身子時,她各種不滿不願意,可酥軟的身體推不開他,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靠在他的懷中用控訴他。
“我腰好酸。”
之前還是酸,現在是很酸。
帝和淡淡的笑著,“等會兒休息為夫給你揉揉。”
“嗯。”
過了會兒,帝和還沒洗好,訣衣又不滿的說道,“你太狡猾了我不喜歡。”
“哪兒狡猾了?”
“之前我有力氣的時候故意對我細心嗬護,讓我對你毫無防備,結果……”中了他的圈套,被他折騰得叫喚了好久,丟臉死人了。想到帝和的滑頭,訣衣哼了聲,再道,“現在我沒力氣,你就下手幫我洗身子,是怕我恢複了氣力把你扔出池子吧?”想了想,他這般老奸巨猾,必然錯不了,她可是女戰神,這點兒小計謀在她這兒賣弄不了。
帝和含笑,手不停,“娘子冤枉我了。”
“狡辯。”
“之前你嫌身子髒,我讓你泡舒服了給你淨身,錯了麼?”
帝和笑意盈盈,“現在給你洗好身子帶你去休息,又錯了麼?”
訣衣不說話,倒是找不出他話說錯了哪兒,可總覺得她著了他的道兒,不該是如此被他欺負才對。
“夫妻要恩愛才行。我給媳婦兒你洗澡,你卻要把我扔到水池的外麵,好狠的心啊。”
“……”
“凡間的夫妻莫說洗鴛鴦浴,更熱辣的事還能做出來呢。”
“……”
訣衣想想不對,遂問,“你看了凡間女子與夫君之間……”訣衣頗有些不悅的看著帝和,“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非禮勿視你不懂嗎?你怎麼能看……看到那些事呢。”還說他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居然看了那些個不該他看的東西。
正洗著訣衣小腳丫子的帝和撲哧笑出聲來,說她是醋湖還真是沒說錯,身尊天界神女,竟有如此狹隘心思,若非是因和他拜天地成了夫妻,怕是平時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吧。他們來天上的神,修道之時不分男女,降界去救世時,眼中並無男女之分,不過皆是六界中的凡靈,積福攢德多的人得到他們的保佑,行不義之事的惡人被他們渡劫或者懲戒,看到些夫妻之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凡人眾多,他們又耳聰目明的,即使看到了也不會心生邪念,飲食男女,七情六欲,十丈紅塵中允許有這些個感情。
“媳婦兒你沒去過凡間?”
“我當然……”
訣衣想了想,“去的很少,三五次或許還不到。”
想到訣衣的年歲,三五次都沒有,她確實很少去凡間。帝和再想,怪不得她,統兵千萬征戰,三十三重天便有三十三層,還有各方世界,妖魔更與仙神不合,難為她一個姑娘家為天地安定犧牲了自己的年華。天機神殿他沒有去過,而她卻是常年要在裏麵修行,孤單自是不必言說。好在神仙皆不老不死,不然絕色美人熬成老婆婆還沒嫁出去,可要讓人唏噓糟蹋了她一世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