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門宗苦等幾日,終於到了陸晨看守十八峰的日子。
陸晨期待已久,一早便趕了過去,拿出親傳弟子令,與另一名弟子接了班,順利的進入十八峰陣法之中。
這裏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壓抑,沒有奢華的建築,依然是一座石室。
走進石室當中,裏麵盡是手臂粗的鐵鏈交錯著,正是這十八峰大陣,‘獄鎖陣法’,這個陣法可以困住地尊境強者。
陸晨避開這些鐵鏈,向前走去,中央之處,鐵鏈結集,纏繞成牢籠狀,將一人困在其中。
此人看上去年近四十,頭紮發髻,一襲白衫,而且右手執筆,旁邊磨墨,正盤坐此地在麵前的紙張上書寫著,眉宇間盡是書生雅氣。
此人的形象,貌似與陸晨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難道自己走錯地方了?這裏關押的根本不是狂魔?”。
陸晨不由得開口試探道:“狂魔長老可是在寫書?”。
“難道還能在塗漆不成?”,狂魔頭也不抬,不冷不淡的說道。
這狂魔的脾氣有些古怪,讓陸晨摸不清頭腦,“狂魔長老,寫的可是功法秘籍?”。
“我寫的這個,可要比功法秘籍更為玄妙,名叫《坑人七十二計》”,狂魔抬起頭,說到他寫的東西,好似來了興致。
“嘎,你是坑人王?”,陸晨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當時,還坑了東方宇星一千兩金票。
狂魔聞言,眼中露出讚賞,“嗯,你小子還看過我的書?”。
“在世俗界看過一本《坑人三十六計》”,陸晨答道。
“那是第一部”,狂魔長老想了想,又有些不悅,“這幫小崽子,竟然把我寫的書亂扔,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流傳到世俗界?”。
陸晨聞言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淩玄被你殺了?”,狂魔突然問道。
陸晨暗歎,狂魔這話題轉換的倒是快,不過說起這個,顯然是看穿了陸晨的身份。
“那《斂息術》為我魔宗功法,我自然看的出”,狂魔又說道。
陸晨畢竟殺了人家魔宗弟子,頗有尷尬。
“一不小心...就殺了”。
“哦,技不如人,死有餘辜”,狂魔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狂魔突然話鋒一轉,“你殺我魔宗弟子,是不是得賠一個”。
“賠?怎麼賠?這東西也有賠的?”,陸晨一愣。
狂魔看了看陸晨,“就你吧,加入我魔宗如何?”。
“啊?”,陸晨沒想到狂魔會這樣說,這狂魔的思維變化無常,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不知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
陸晨幹脆拿掉麵具,露出真容,“狂魔長老不要開玩笑了,說些正事吧”。
“嗯?你有什麼正事可說?”,狂魔眉毛一挑。
陸晨說道:“我是世俗界陸家的人,可那辰天王依仗著天門宗,對我陸家進行打壓,所以,我想請狂魔長老出來幫個忙”。
“你小子心機到是很深啊,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此事絕沒那麼簡單,我在這裏挺好的,懶的出去趟這渾水”,狂魔說道。
陸晨聞言也不惱,訕訕一笑說道,“我哪敢算計坑人王啊?”。
陸晨才不信他在這裏挺好,否則之前又怎會觸動陣法,兩人各自都有隱瞞,但沒必要說穿,畢竟這是交易,而不是談心。
陸晨此時也不得不拿出真正的籌碼,一個小木牌出現在手中。
“狂魔長老,你看這個如何?”。
狂魔一看,眼中一凝,說道:“這是開啟古遺址的憑證?”。
“沒試過,但也差不多,要不一起去試試?”,陸晨隨意的說道。
“好啊,我以魔宗的勢力牽製住天門宗,我們一起開啟古遺址,至於世俗界的事情,自然隨你便”。
狂魔開出了他的條件,陸晨思考片刻,“有了魔宗的幫助,自己不僅可以去解救陸家堡,還能進入古遺址,自然是合心意,隻是.....萬一放這狂魔出來,他不守信用怎麼辦?”,眼前之人可是地尊境強者,要真的殺人越貨,陸晨可招架不住。
以狂魔的心計,自然知道陸晨在想什麼,“小友放心,我狂魔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會做恩將仇報之事”。
陸晨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一咬牙,“好,我就豁出性命,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