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表情依舊驚恐,曆來的驕傲被擊的粉碎,自己在這個少年眼前簡直如跳梁小醜一般。
黃照炎此刻張大了嘴,終於理解了陸晨之前所為。
“在被關石室之中時,陸晨若是想走,根本攔不住他,怪不得他說....挺好,怪不得一直有恃無恐,那就是因為卓絕的實力”。
這樣,確實挺好。
“兄弟,沒想到你竟這麼強啊”,黃照炎上前,眼裏盡是崇拜的目光,看的陸晨一陣惡寒。
這樣也洗脫了陸晨偷窺的罪名,“這樣的強者,會偷窺嗎?”。
“這位道友客氣了,此事是我水家沒弄清楚,無理在先”,水嘯天立即起身表示歉意,此時心裏還真想讓陸晨偷窺他女兒,若是他對自己女兒有喜歡之意,直接嫁給他更好。
黃元修悻悻的看著這一切,心想這次水家踢到鐵板了吧,也不知道自己那兒子怎麼會與這樣的強者在一起。
“無妨,此事確實發生的巧合了些”,陸晨依舊謙遜的說道。
見陸晨沒有怪罪之意,水嘯天放鬆下來。
“快,準備酒席,迎接貴客”。
剛剛還如刑堂審犯人般,此刻卻擺上了酒席。
水家態度顛覆性扭轉,強者,容易得到尊重,陸晨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如此謙遜,深深的折服眾人。
“水月,給陸少俠斟酒”,水嘯天吩咐到。
水月蓮步輕移,陸晨隻覺的一陣幽香傳來,水月剛拿起酒壺,卻被陸晨製止,“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他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
隻是接過酒壺的刹那,指間傳來一陣滑膩之感,卻是陸晨無意碰到水月的手。
雖然帶著麵紗,但仍然漾出一抹微紅,美眸中透出一抹羞色。
陸晨卻沒在意,獨自斟滿酒杯。
“陸少俠,辰天境距此百萬裏之遙,是如何趕來的?”,不知為何,水嘯天說起辰天國時,眼中透出一絲悲色,而且旁邊的水月也有一絲異樣。
陸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怎麼?難道水家與辰天境有淵源?”,畢竟辰天王是陸晨的敵人,而且辰天國幾大家族都是他親手覆滅的,必須先問個明白。
“辰天境內有一門派,名為寒天宗,寒天宗內有一傳承祖器冰魄神劍”,水嘯天說道。
這個陸晨自然知道,正是雪長纓的那柄劍,若不是那柄劍,陸晨早就被楚厲殺了,也不會到這裏來。
水嘯天繼續道:“那柄劍對我水家修煉的劍道十分重要,而我本有三個子女,這兩個正如你所見,我還有個二女兒名為水芯,立誌要取那冰魄神劍,結果不聽我勸住,不遠百萬裏去了那辰天境內,至今音信全無”,說到這,水嘯天神色淒涼,而一旁的水月也是淚光閃爍。
“水芯?不會這麼巧吧?”。
陸晨最深刻的就是從魔念中將水芯救出那一刻,想想水芯也是淡藍色的頭發,很可能就是這水家之人。
“這水芯...我還真認識”,陸晨說道。
水家人聞言,立即豎起耳朵,表情驚異,等待陸晨下文。
於是陸晨將在東海小世界中遇水芯的事說一遍,其中自然是隱去了水芯沒穿衣服那一幕。
“此話當真?我姐姐還活著?”,旁邊的水月卻是忍不住問道。
“在下句句屬實,而且水芯已經成了太乙宗核心弟子,修為早已達到靈武境”,陸晨說道。
“太好了,姐姐還活著,而且還是靈武境”,水月聽見這個消息開心的都要跳起來,露出小女生模樣。
而水嘯天也顧不得督促女兒注意儀態,聽聞陸晨從魔念中將自己女兒救出,神色激動的站起來。
“陸少俠,你是我水家的恩人呐,我真是糊塗,之前還差點恩將仇報,以後我水家任憑陸少俠調遣,絕無半點怨言”,水嘯天這次態度十分誠懇,真心實意。
“其實之前隻是縱容水無痕試探自己,也並無恩將仇報”,陸晨心中想到。
“我救出水芯也是無意之舉,談不上什麼恩情,您不必如此”。
水家的勢力,在此地不算小,大多數人得到水嘯天這個承諾,都不會輕言放棄的,而陸晨卻直言不必如此。
“陸少俠胸襟坦蕩,老夫佩服”,說著,水嘯要向陸晨行禮。
陸晨急忙製止,“按年齡算,您還是前輩,晚輩怎能受此禮”。
水嘯天見陸晨不僅修為高,而且人品極佳。
心底不禁生出一種想法,自己的小女兒水月也到了當婚的年紀,眼前之人絕非池中之物,索性將水月嫁給他豈不是很好,隻不過這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此時提此事略顯唐突,還得以後慢慢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