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刺耳的錚鳴聲在耳畔響起,倉促之間,莽蜥族揮刀橫擋。他沒想到,陸晨也有這樣的兵刃,竟可與他手中長刀相峙。
陸晨的力量很強,莽蜥族隻覺得虎口發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中青光奕奕的長刀一顫。
身經百戰的陸晨自然不會錯過如此良機,右手盾牌一收,握掌成拳,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卻帶著一往無前之勢。
肖穆拳意!。
如今陸晨雖靈氣稀薄,但拳意不減,反而隨著他升騰的戰意變的更加強大。
陸晨緊咬牙關,目光如炬,仿佛所有戰意都集中在這一拳之上,如隕石般的向莽蜥族胸口轟去。
剛剛倉促間接下陸晨一刀的莽蜥族,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不安,下意識的收回雙臂,相互交叉擋在胸前。
從一開始的以傷換傷,到現在莽蜥族主動防禦,結局,已經很明顯。
隻聽一聲巨響,仿佛空間都已炸裂,四周拳意縱橫,即便離的老遠,後麵一眾莽蜥族人也受到波及,皆被拳意震傷。
而陸晨的主要目標,莽蜥族強者近三米高的身軀直接倒飛而出,所掠過的地麵龜裂,山石崩塌,如被一陣風暴碾壓而過,由此可見,這一拳強悍如斯。
最後,莽蜥族強者終於止住身形,但是他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狂妄之色,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此時他半跪在地上,雙臂自然垂下,殷紅的鮮血順著手指流淌,雙臂上的綠色鱗片都已經炸裂,露出猙獰的血肉與骨骼。
這傷勢看似恐怖,但對地尊境強者來說並不算什麼,隻要用靈氣滋養,片刻後就可痊愈。
但他真正被創傷的,是內心。
“一個人族...怎麼可以如此強悍?”,其實他始終瞧不起人族,認為人族都是怯弱的,可就是今天,他被陸晨所傷,最後心中的懼怕,仿佛讓他的信仰崩塌。
其餘的莽蜥族也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數萬人之眾,鴉雀無聲。
陸晨將琥珀刀收起,身姿如一顆挺拔的鬆柏,孤傲的立於萬軍之中。
他呼吸有些急促,隱隱傳來虛弱之感與倦意,這一戰,他將實力發揮到極致,可以說使盡了渾身解數,以如今他這副殘軀,很難長時間的維持高強度戰鬥。
“呼!”。
陸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並沒有理會周圍呆滯的莽蜥族人,而是將目光望向天邊。
因為,他察覺到又有強者趕來了...
“還真是麻煩”,陸晨心中暗暗感歎,同時也露出凝重之色。
因為此次,竟有六道身影向這邊趕來,幾乎在瞬間之間,便落在陸晨前麵,六人強者的威壓,如火山爆發般席卷開來。
這六位莽蜥族強者,如炬的目光掃視四周,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陸晨盡量保持自己的手不顫抖,目光直直的看向六人。
卻隻聽其中一個身材更為健碩的莽蜥族說道:“呦,竟被人打成這般,真丟我們莽蜥族的臉”,很明顯,他似乎與之前陸晨戰鬥的那人有些不合。
雖然他們周身皆綠色,但陸晨仍感覺那個莽蜥族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此刻他的手臂已經恢複了很多,似乎仍不願接受事實的說:“我還沒有敗,我不可能敗給人族,一會我就會殺了他”。
“這莽蜥族不僅不好溝通...還嘴硬”,陸晨心中暗暗想道。
可那為更為健碩的莽蜥族卻說:“你沒機會了,老祖說要見他”。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莽蜥族更為驚訝,原本還以為這幾人是來殺陸晨的,卻沒想到老祖竟要見他。對於他們來說,能見老祖一麵都是莫大的榮耀。
雖然都想不通老祖為什麼要見他,但在這六人麵前,也無一人敢做聲。
陸晨聽此,緩緩鬆了口氣,“若是這六人是為殺他而來,恐怕自己今天很難走出莽蜥族的領地了”。
“小子,跟我們走吧”,六人其中又一個對陸晨道。
陸晨揮手,做出個請的手勢。隨後幾人頓時化作流光,很快離開此地。
“想必這莽蜥族老祖,就是曾與暮淵交過手的天王境強者”,一路上,陸晨心中暗暗分析當下情形,醞釀著一會見到莽蜥老祖說什麼,若是一上來就交代九靈彩貝之事,風險實在太大。
“因為若彩貝並不是出現在這裏,那就無故暴露了很多,對於那種東西,莽蜥長老絕對會殺人越貨,所以,一定要讓莽蜥老祖先說出彩貝之事。確定這裏就是九靈彩貝現世之地,才好追查妖族叛徒的事”,陸晨心中思考著,但是他心中明白,這九靈彩貝估計是留不住了。
“不過這莽蜥族都不好溝通,若是期間觸怒了莽蜥老祖,那自己真是在劫難逃了”,麵對六位強者時,還可以跑,但麵對天王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