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突然想起這件事,開始還以為自己多慮了,可隨後轉念一想,卻覺得越發可能。
因為在那青銅古棺之中,邪皇未葬,很可能在瀕死之際,開創出什麼續命功法。
而按照陸晨之前的計算,大祭司應該壽元無多,卻也沒有半點要坐化的跡象。
這兩點之間,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會不會是大祭司在遺跡中,得到邪皇續命功法,而這個功法,便是需要以人為鼎爐?
他所謂的邪皇傳承,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他修煉的鼎爐功法,待有人修成之際,他便將那個人煉化,以增加自己的壽元。
夜凝說之前有很多人被邪氣所噬,其實也不過是個騙局,這些人很可能就是被大祭司煉化了。
陸晨越想越覺得恐怖,若真如他這般猜想...那大祭司創建邪月古教,完全就是為了他自己...。
他在古教之中不斷選取鼎爐,等到時機成熟時再將其煉化,以這種辦法增加壽元,讓自己長存於世。
不過,這一切也隻是陸晨的猜想而已,他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即便是有證據,他又能奈大祭司如何?
他左思右想,不管大祭司是否有陰謀,自己最好都離開邪月古教,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破虛境強者,還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
而且他對邪月古教沒有半點歸屬感,最好的辦法,就是打聽到古真界之後,即刻離開冥土這邪異之地。
“可是...夜凝怎麼辦?”。
陸晨腦海裏又冒出一個念頭。
“她畢竟救過自己一命,而且也向她保證過,不會讓她被邪氣吞噬”。
陸晨眉頭緊皺,心中開始糾結起來,他不是聖母心理,但對自己有恩之人,絕不能放任不管。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雖然夜凝救自己也有私心,但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死了”。
想到此,陸晨做出決定,自己不能一走了之,得回去調查清楚,如果是自己多心了最好,若真是他猜想那般,到時還得使出陸晨一貫策略...見機行事!
“陸大人...您怎麼了?”,李有財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見陸晨在此矗立良久,還以為陸晨要修煉邪功,對這些鼎爐奴隸有想法,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陸晨聞言緩過神來,說:“沒什麼,想起一些小事而已”。
“哦”,李有財答應一聲,也放下心來,不過小眼一眯,神色忽然變的猥瑣說道:“陸大人...前麵倒是處有趣的地方”。
陸晨聽他這麼說,開始還以為是處賭場什麼的,可氣息所感,發現並不是,心中詫異,還有什麼能讓李有財感興趣的事?
跳眼望去,前方的確聚集著許多人,比這裏熱鬧的多,不過那個位置仍處於奴隸市場當中。
也不知是什麼奴隸,會如此受歡迎,陸晨帶著好奇之色,向前走去。
離的近了一看,頓時麵色發紅,氣血翻湧,鼻血差點湧出。
因為這個區域...竟然是美女奴隸。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裏竟是從各族被抓來的美貌女子,為了吸引人購買,她們衣著暴露,普遍都隻遮擋了關鍵部位。
李有財一雙小眼,肆無忌憚的在這些奴隸身上打量,嘴裏時不時發出嘿嘿笑聲,極其猥瑣。
這些奴隸中,有身姿嫵媚的貓女,也有麵容以完美著稱的精靈,她們都驚恐的縮在鐵籠角落,雙眸怯怯的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模樣極為可憐。
“沒想到在這全民皆修者的冥土,人們也如此貪圖美色”,陸晨心中黯然感歎,小聲嘀咕一句。
李有財聽聞,收起剛剛猥瑣目光,說:“陸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這冥土之中,也有不少采陰補陽的修者,所以這些女子,也與剛剛的鼎爐無異”。
陸晨啞然,沒想到這冥土邪功當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怎麼修煉的都有,但這些都是害人之舉。
雖然看不慣,但陸晨也毫無辦法,他總不能把修煉邪功之人都殺了吧。先不說他有沒有那本事,即便是都殺了,也難保後人不貪功心切,再次走上這條邪路。
所以想要徹底改變,陸晨覺得比他當初逆天改道都難。
可謂是天道易改,人心難變!
就在他感慨之時,忽然察覺到一股氣息,麵色變的古怪起來,同時目光向那個方向望去,很快,他便將視線鎖定在一個鐵籠之中。
裏麵是一名女子,同樣蜷縮在角落中,長衣破爛,看不出顏色,露出的肌膚上也盡是泥土,十分狼狽。
隻是她滿是汙漬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的雙眸,正驚恐的打量著周圍人群。
之所以會引起陸晨的注意,因為她的氣息與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