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柳德遠一行人了來到西水城裏,除了城門處有些殘破,城裏街道還好,基本沒有破損,可能金兵根本沒有打到這裏吧。但是街道上很少有行人,酒宴沒有安排到酒樓,反而是安排到了宋萬的府上。
宋萬早已在府門口等著,一見到幾人騎馬過來就開始訴苦“哎呀,老柳老孫啊,你們總算到了,怎麼這麼晚啊,我都等了好半天。”柳德遠幾人下馬一一的見過麵。其實柳德遠和孫老是一開始就認識宋萬的,曾經一起共事過,那時候幾人還隻是馬前小將。“快進來吧,州守王簡已經在裏麵等待了。”
大家都來到宴席之上,林阡看著桌子上的雞鴨魚肉心花怒放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伍威羽,眼睛都差點放出光來。林阡好吃好酒,這一桌酒席對於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伍威羽嫌棄的躲開了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眾人坐罷。宋萬先舉起酒杯“昨天能打退這幫金兵,老柳與諸位功不可沒啊。我作為東道主先敬諸位一杯。”宋萬說完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跟著喝了這第一杯。
林阡偷偷夾過來了兩個雞翅,還遞給伍威羽一個。悄悄說一句“快嚐嚐,這顏色看起來很香。”伍威羽沒有拒絕。畢竟倆人總在軍營,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了。林阡更是狼吞虎咽。
可是雞翅在嘴沒等吐出骨頭來呢。州守王簡就也舉起杯子“王某承蒙皇恩在此邊關為一方父母,沒有守護好百姓讓他們遭此戰火,幸得眾位將軍相助才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在此我替西水的百姓謝過眾位將軍。”|說完也一飲而盡。眾人跟隨之後。王簡是個文官,平時口碑甚好,深受愛戴。其實戰爭打成什麼樣和他並沒有太大關係。不過他還是很低落,認為自己做的不足才讓金人有機可乘。宋萬勸阻低落的王簡。“王州守,你別自責了。你是文官,這西水州在你的管轄之內民風淳樸,生活富足。這都是你的功勞啊。要說昨天的責任應該是我這個武將保護不力,導致金兵城外肆虐。應該是我的責任才對。我想明日上書皇上。”還沒等說完,離得遠趕緊打斷宋萬。“兩位不要爭著擔這個責任了。”柳德遠見倆人爭相擔責任,連忙勸阻。其實金兵來犯並不是二人過錯。可二人爭相擔責任的舉動還是很令人佩服的。如果聖上真的龍顏大怒,即使性命無憂,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的。大嘴宋萬柳德遠熟悉,是個義氣的漢子。沒想到王簡身為文官也一身血性。他便寬慰道“金兵狼子野心,窺視我國已久。如今來犯,實在和兩位大人無關。我們黑刃之所以被聖上派來西水就是因為金兵先前入侵安山州,燒殺搶掠。兩位能以少勝多守下西水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大功了。”
宋萬放下酒杯“金山州的事我們也聽說了,據說金人在那大肆破壞,糧食被搶一空。連守將杜淳都戰死了。在那之後我就一直警惕。所以我讓下麵人時刻注意金兵動態。這才沒有被金兵打個措手不及,要不然昨天被城中內應占領了城門那真是無力回天了啊。”
看來城中早有準備啊。由於伍威羽昨夜是在城外,所以對外部更加在意。他放下林阡剛剛給他夾過來的魚。“宋將軍,雖然昨夜我和林阡兩人配合鎮子的鎮守軍打退了金兵的進攻,但是附近村鎮的損失還是十分巨大的。有些村鎮幾乎覆滅,百姓在城外流離失所。而且金兵未退,下次再攻過來,恐怕他們……”
“哎。”宋萬看了一眼王簡和柳德遠,歎了口氣,便對伍威羽道“伍將軍說的是啊,我和王大人已經下令讓鎮北軍協助城外居民與物資入城。並設置難民營進行統一安排,以防混亂。有三個防禦工事堅固的大型城鎮也已經增加兵力防護。”
柳德遠聽到提到具體問題了,也順勢問了一下宋萬,“老宋,金兵未退,仍有八萬多人。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宋萬知道他的顧忌是協作問題。自飲自啄了一杯之後道“兵力相差太大,我認為目前隻能先盡量守住了。我已經向東麵的蒼州請求救兵,並且將現在西北情況上傳聖上等待定奪。”宋萬想了想又反問了一下柳德遠“老柳你們黑刃接下來是與我們一起守城啊?還是有別的任務。聽說聖上親自組建你們黑刃軍以來是第一次上戰場吧。有別的特殊目的嗎?”
柳德遠和宋萬也是多年老友,說話並不顧忌。“聖上讓我們來一是協同抗金,二是調查一下金國後方國力與他們的目的。所以我們還是不入城防守了,在西水外圍遊擊配合吧。希望有機會去胡地各國那邊看看。看看那邊幾個國家到底什麼狀態。”
“恩,這樣也好。哎,光說話了,來來來,吃菜。”宋萬招呼著,可眾人低頭看桌子發現,一桌子菜已經被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阡吃的七七八八的了。林阡看眾人看著他,隻得尷尬的笑了笑。“嘿嘿,真好吃,沒忍住多吃了點。”
話說赤裏奇回到營中,包紮完耳朵。在營帳中照了照銅鏡。“他娘的。”他大聲咒罵一句並將銅鏡狠狠地扔到地上。
“報!”門外衛兵喊了一聲。“進來。”衛兵進來看著那黑著臉的赤裏奇。還沒來得及說話,反倒是赤裏奇先惡狠狠的問“又有什麼事啊?”衛兵才諾諾的回道“將軍,金王回來了,叫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