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方遠,我忘了告訴你,在練投擲之前,我練了八年的摔跤,從五十斤的沙袋一直練到二百五十斤,每天扛起摔下要幾百上千次!”
魯大勇比劃了一個過肩摔的動作,“砰!方遠,有海綿墊子你死不了,不過七葷八素的滋味也夠你受了,體育室見,哈哈哈。”
等到魯大勇揚長而去,陳健趕緊勸說:“兄弟,不能去上當,那家夥是個練家子,就等著你去鑽圈子呢。”
“方遠,陳健說得對,你又沒練過摔跤,不是明擺著去受欺負麼。”柳小曼很擔心,她不敢想象,方遠落在一個能把二百五十斤沙包扔上千次的人手裏,會是怎樣一個淒慘的場景。
“一個二百五,有啥大不了的。”方遠一語雙關,淡淡一笑。
二百五十斤的沙包,每天摔打上千次,嚇的住別人嚇不了他!他沒摔過沙包,更沒練過摔跤,可他在夢中和重達幾噸、甚至十幾噸的史前巨獸,不知摔打搏鬥廝殺了多少次。
他扛起小山似的巨獸,或是小山似的巨獸扛起他,怒吼著高高舉起、狠狠摜地,每一次都是地動山搖、樹折石崩,每一擊都是血脈膨脹、慘烈無比。
無數次火星撞地球般的擊打,把他全身的筋骨錘煉成了鋼筋鐵骨,他的防禦力、抗擊打力,不誇張的說,拿鐵錘打等於給他撓癢癢了。
他的力量在飆升,如果量化的話,可以輕鬆舉起千斤的重物。
他對力量的運用,早已達到了驚人的境地,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位超凡大師。
這些綜合起來,魯大勇之流,在他眼裏不比奶貓奶狗強多少。
如果再加上水異能,魯大勇就是一隻嚶嚶嗡嗡的蒼蠅,方遠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魯大勇練過八年摔跤,算是專業摔跤手,沒練過的怎麼和他比?”
“二百五十斤的沙包,我去推也推不動,能拎起來摔下去,那力氣多大呀。”
“方遠夠嗆,他體重估計超不過一百四,那還不是被魯大勇輕輕一拎就舉起來了?”
班級裏的同學,七嘴八舌,幾乎沒人看好方遠。
“怎麼能壯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方遠代表我們高三(六)班的臉麵,輸人不能輸陣,方遠肯定會去的!”吳俊傑不失時機的跳出來鼓動,“同學們,我們一起去幫方遠鼓鼓勁!雖然是方遠和魯大勇的比賽,可也關係到我們六班的集體榮譽呀!”
乍一聽,吳俊傑大義凜然在為方遠說話、打氣,可仔細琢磨,他是趕鴨子上架硬逼。
他本來想看陳健的笑話,沒想到魯大勇居然輸了。現在好不容易能有機會看到方遠威風掃地,他當然要死死抓住。
吳俊傑有個表兄練過好幾年拳擊,他時常跟吳俊傑吹噓,說在練過拳擊的人眼裏,沒練過的人,哪怕力氣最大、體格最健壯,也就是一塊人形靶子,一個人肉沙包。
人肉沙包好,想象著方遠被魯大勇拎起、摔下,拎起、摔下,最後摔成了一條死狗的場麵,吳俊傑心裏那個痛快呀,好比大熱天喝了一瓶冰汽水。
你長的帥,成績好,會唱歌會運動,又有屁用?這些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都會被魯大勇輕易摧毀,應該沒有一個女生會喜歡一條癱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死狗吧。
體育室裏,四張海綿墊子鋪成了一塊長方形的摔跤台。
魯大勇換了一身運動衣,腰間還紮上了一條黑帶子,他彎腰壓腿,轉轉脖子、伸伸胳膊,儼然很專業。
幾個體育老師端著茶杯喝茶、抽煙,笑嘻嘻的看著方遠走進來,體育室容納不了兩個班級的人,除了柳小曼、陳健跟進去了,其他人隻能湧在門口看。
吳俊傑被前麵的人擋住,伸長脖子也很難看清體育室裏的情形,他隻能時不時的蹦幾下,像一隻秋後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