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佑麵向築台,氣運咽肺,朗聲說道:“不知諸位為何發笑?笑過之後又有何反思?唐門一向與眾武林同道相處甚好,並無什麼話柄值得諸位失宜大笑;而且人有時候要懂得自重自律,看到別人的東西就草率起了貪婪之意,說不得能有什麼好下場!唐某謹以此言送給那些心裏迷惘的同道,莫要隨波逐流,為人附庸才是!”
“阿彌陀佛!”這時,一聲洪亮的佛號不適時宜的打斷了眾人的沉思。
冷香雪收回了一身外放的殺氣,向築台尋聲望去。隻見從築台上緩緩走出一列人,僧俗俱全。當先一人方麵大耳、光亮的頭頂點著十二個佛痂,一身黃色的僧衣還有在左臂斜披著的紅色袈裟都說明了主人的身份,少林派的羅漢堂首座玄正大師。那聲佛號也正是他所發。
在他是身後,是一位麵目清臒,手持拂塵身著藏青色道袍的武當老道,卻不是武當派掌教玄明子;接著是一位形貌滑稽身形枯瘦的老者,武林人都知道,他正是長白派的掌門人袁合鍾。
在他的身側,長身玉立著一位舉止瀟灑的藍衫文士,約莫與唐天佑年齡相仿,隻是神情冷傲,盯著唐天佑的一雙眸子裏不時閃過一抹莫名的憤恨之意,反倒把原先的儒雅之感破壞掉了,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時,玄正大師再道:“既然唐施主已經來了,何不上台上一敘?”
那老道士也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哼!剛來到就放一通臭屁,上不得,上不得”
隔著老遠,唐門眾人聞言頓時怒容滿麵。唐忠怒喝道:“老雜毛最好把你的茅坑嘴放幹淨些!”
唐義接著道:“格佬子的!老雜毛,是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小心老子用‘孔雀開屏’把你射成刺蝟!”
台下眾人頓時嘩然。“孔雀開屏”?僅次於天下第一絕毒暗器孔雀翎的暗器之王?開玩笑,今天敢情唐門已經連這等神驚鬼懼的東西也帶上了
“阿彌陀佛!唐施主,貴屬好像在威脅武林得高望隆的前輩啊!罪過罪過!”玄正麵帶笑容,與其身旁一臉陰沉的老道士形成鮮明對比。
唐天佑對著唐忠四人輕喝道:“不要亂說話!此時此地可能不小心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接著又朗聲道:“大師言重了!雖然唐某不認識那位前輩是哪處高人,但是我們這些後輩末學的確是應該給於相應的尊敬!”說完腿不曲腰不擺的淩空飛向築台。
“哈哈!唐門主說的好!”袁合鍾啞著嗓子蒼老的笑著。完全無視身旁老道士更加陰沉的臉色。而玄正大師也是麵帶輕笑,望著台下的人海嘿然不語。
“妙極!妙極!幾年不見,唐兄修為沒見怎麼長進,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鋒利了,哈哈!”一直冷傲的藍衫文士望著唐天佑淩空而來的身形朗聲笑道,笑聲中有意的加持了八成內力,台下的部分修為低的已經抱著頭痛苦的抽搐了。
冷梅霜幾女見唐天佑已經展動身形,也隨後運轉紫府真元,輕飄飄恍似仙子般的飛身渡向築台。唐門四傑仍然留在原地,仍舊戴著鹿皮手套的雙手時刻停留在腰間的鏢囊上,眼睛機警的巡視著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