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滿天,群鳥在雲端悠閑翱翔。蒙朧的晨色下,天機閣的園林宮樓整個籠罩在嫋嫋晨霧之中。
終於到離開的時候了,望著這片秀麗的山穀,唐吹夢負手站在後山頂峰。有微涼的春風吹過,吹得衣袍獵獵作響。同時在他的身後響起陣陣婉轉低沉的簫音,卻是那個出自司徒靖軒之手的“風簫洞”在隨著清風悠悠演奏著,像是在譜一曲離別之歌。
睹物思人,司徒靖軒沒有要來為他送行的意思,他知道,此去路漫漫,離別的愁苦還是不要麵對了。
回到茅屋時,風飄瑤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風鈴兒正在為唐小狐梳理著秀發。
“回來啦。”風飄瑤坐在桌子前,看到唐吹夢進來說道。
“嗯,可以走了吧?”唐吹夢應道。
“夢哥哥回來啦!”風鈴兒轉過頭歡聲道。但是馬上又換了個表情,小嘴翹的老高,“夢哥哥早上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告訴鈴兒?哼!”
唐吹夢微微一笑,走了過去,道:“鈴兒都成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小孩子氣?你的那些寶貝都收拾好了嗎?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
“哼,才知道人家長大啦”風鈴兒嘟囔著道,可惜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唐吹夢低下頭,把臉接近唐小狐的臉蛋,柔聲道:“狐兒,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沉寂嗎?”
唐小狐冷漠的臉上閃現一絲痛苦,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最終沒有說話。
唐吹夢心中升起無比的憐惜,這個傻丫頭。算來她是自從他有意識以來第一個骨肉,前世的他並沒有留下種子。
再次回頭望了望生活了十年的山穀,唐吹夢背起行李包袱對著風飄瑤母女三人輕輕的,緩慢的說道:“走吧”
似乎有一聲若無若無的歎息在人去樓空的美麗的山穀中久久回蕩
仍然沉睡在冰天雪地裏的天山,梅花的清香在這片銀色的世界裏姍姍浮動著,清冷的月色灑落在一個窈窕的白裳女子身上,柔順的長發隨風飄舞著那是三千雪白的發絲。在茫茫雪野裏仿佛月宮裏下凡的嫦娥仙子。
那女子的身邊依偎著一匹統同樣通體雪白的雪狼。蒙朧幽暗的夜色裏,那雙瑩藍如寶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柔和的光,伸著優雅的脖子不住的在女子的腳脖上撒嬌般的蹭著,時不時的發出幾聲溫順的低鳴。
這是怎樣一幅完美如夢幻的畫麵啊!月亮可以作證。
那女子望著西天那一彎冷月,美眸一片憂傷迷離。
“夢夢,你現在好嗎?可否有人為你縫補衣裳?可否有人為了做上可口的菜肴?可否有人為你拉上深夜垂落於地的被衾?可否有人能夠傾聽你的心聲?”
“你可否還記得曾經有個傻傻的女孩是那麼的癡戀你?可否還記得你曾經深情的呼喚過那個女孩的名字?可否還記得你曾經與她飄在夜空中聯袂卻敵這個癡癡傻傻的女孩叫做冷香雪你可否依然常常在心裏念記過這個名字?”
“憶琅,你們狼族也有過生死絕戀嗎?你有沒有思念一個人的感受?”冷香雪俯下嬌軀,伸出一隻芊芊玉手輕柔的撫摸著腳下那隻被她叫為憶琅的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