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在夜空翩翩起舞了這一漫漫長夜後,終於嬌喘微微、綿嫞無力的垂了下去。朝霞仙子的彩衣漸漸遮蔽了半個天空,周圍的青山和蕩漾的湖水仿佛被鍍了一層絢麗的金銀,黎明時分的苗族寨落一片祥和與寧靜,好似昨夜的一切殺鬥僅僅是一個惡夢一般。
凝心小湖,艾荑家。還是那間暗室,裏麵一對身無寸縷的男女正交頸疊股而眠,姿態十分曖昧消魂。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可見來人修為一定十分高絕了。抱著雅凝香軟滑膩的假寐著的唐吹夢並沒有在意外麵的動靜,來這裏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微微聳了聳鼻子,雅凝胸前誘人的溝壑中乳香盈鼻。
想來他們的結合確實有點倉促,不過如果仔細探究其中的內容,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先不說雅凝本就對他有著很大的好感,在被半麵人控製後對他放了金蠱王足以讓她芳心深處增加了一重愧疚;從昨夜一番雲雨後,從她那裏唐吹夢得知,原來這半麵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出現在了苗疆,當年雅凝的母親瑪法娜中的十二生肖蠱就是半麵人放出來的。隻是由於當時的十二生肖蠱還沒有進化完善,加之瑪法娜剛剛生產,氣虛體弱,所以僅僅中蠱一年就死了。
半麵人仍然不甘心,當年那場爭奪瑪法娜的陰謀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在一陣騷亂結束後,他便挾持了雅凝,給她身上放了奴蠱,役使她暗地裏為他做一些必要活動,所以這些年來,老族長崖斯嘔心瀝血勵精圖治的成果都悉數落在了半麵人手裏。他又怕苗人群起反他,便扶持了卡諾這個傀儡。至此,唐吹夢才算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有了大體上的了解,那麼下一步就是要找半麵人為靖軒表哥索要解蠱之術了,實在不行,既然知道了放蠱者,直接殺了他,那麼在司徒靖軒體內的蠱蟲一樣會死去。
這些念頭說來話長,也隻不過在他的心裏轉了幾下而已,當他打定主意時,門外終於響起了敲門聲,獨孤明月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吹夢,聽說你受傷了,不要緊吧?”
唐吹夢見他和雅凝著樣子實在不能為外人見去,便道:“前輩放心,一點內傷而已,我沒事,你先召集大家在正廳裏等著我,有什麼事情等我到了再談。”
“好的,”聽到獨孤明月腳步聲再響起來,唐吹夢微微籲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獨孤明月這個老木頭疙瘩會不解風情的闖進來。
“年輕人要注意節製啊還有,下次注意先施個隔音能量罩!”獨孤明月微微有些詼諧的後半句話直接讓唐吹夢傻了眼,難道昨夜他們的動靜已經弄的滿府皆聞了?汗了一把,搖醒迷糊著美眸的雅凝,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邪氣的道:“小迷糊,起來了,朕該上早朝了!嗬嗬”
和雅凝洗了個鴛鴦浴後,二人換了一身漢族服飾,聯袂來到正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老族長崖斯、獨孤明月、唐思菲、冷香雪、司徒靖軒、虛無等都在。
唐吹夢依然是一襲白衫,濕漉漉的長發淩亂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眉如利劍、目若朗星,鼻若懸膽,唇如丹脂,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神秘笑意讓人感到莫測高深;雅凝第一次穿上漢族女子的服飾,而且是唐思菲的高領長裙,整個嬌軀的勾魂曲線便展現的淋漓盡致,那張帶著苗族女子特有的英氣的芙蓉嬌靨上經過唐吹夢一夜的雨露滋潤後比之以前更加神采煥發,美豔不可方物。
二人一進來,眾人便會心的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這一對般配的人兒成了焦點。
唐吹夢縱然自詡臉皮練到家了,此時老臉也險些熬不住眾人一波波帶有各種意思的眼神。“咳,咳那個讓大家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再等幾個時辰都行,嗬嗬”以虛無為首的一夥人帶頭起哄,曖昧的接道。唐吹夢眼神一瞪,一夥人乖乖的收斂起來,向唐思菲那邊望去,後者給了他一個白眼,那副嗔媚的風情差點讓唐吹夢剛剛吃飽的兄弟向在場的女性敬禮。更奇怪的是冷香雪竟然對他笑了一下,清冷的眸子還望了望此時羞赧的低下螓首俏臉布滿紅暈的雅凝,似乎蘊涵著幾絲善意的嘲笑。也難怪,昨夜他製造的消魂曲實在很厲害,在坐的至少有一半為此輾轉於床難以成眠。
“好了,別鬧了,咱們言歸正傳。獨孤前輩,有什麼消息說出來聽聽。”眼見他未來的老丈人崖斯和小舅子崖廣也想開口詢問,唐吹夢趕緊拉著雅凝在唐思菲身邊坐下後嚴肅的道。前二人隻好悻悻作罷。
獨孤明月環顧一周後,微微有些遺憾的道:“昨夜我和靖軒在青苗寨附近與卡諾勢力大戰了一場,殺了他們大概一千多手下,本來我們要將他們徹底鏟除的,誰知道突然冒出來幾百名五毒教的教眾,帶頭的是一個長相英俊、身穿一襲翡翠玉色長衫的年輕人,聽五毒教教眾稱其為‘玉公子’,我多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動,這號人物我就不知道是何許人了。由於靖軒身上蠱毒未清,功力大打折扣,憑我一人實在難以殺絕這些人,隻得突破他們的包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