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態就在我們身邊,歎息又如何?感傷又如何?挺過今天就是明天,堅強如小強一般的過活下去吧!
羽州與雲夢州這片南疆河山確實有它獨特的魅力,連綿起伏、青巒疊嶂的群山,淙淙溪水,蔥鬱如美人雲鬢青絲的樹林,讓趕向雲夢州的唐吹夢一行人一路上大飽眼福,紛紛感歎大自然的美麗。
昨日清晨,他們依依惜別了苗族的人們,帶上一百名養蠱世家的青年才俊,離開了這個古老神秘的部落,橫穿羽州,向雲夢州行去。雲夢州,有個雲南王等著他們去試探,乃至將其整垮!
眾人多少都是憂心忡忡,畢竟他們是孤軍深入,又是去雲南王的地盤,縱然他們每個都是絕頂高手,有唐吹夢這個超越武尊境界的怪胎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鬼穀傳人虛無,底氣還是有些不足,不過看主心骨唐吹夢卻好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眾人倒也沒什麼怨言和疑問,好像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形成了一種認知,唐吹夢雖然常常有驚人之舉,一身神秘,但是最終無一不是得到相對完美的結果,無形中,他的威信已經在他們的心裏產生了萌芽。
站在一座在雲夢州和羽州都難得一見的土丘上,眾人紛紛眺目欣賞著暮秋黃昏下的山野美景,一片殘紅如血的夕陽餘暉灑在一條長河的滾滾浪濤中,空中飛翔著成千上萬隻白色的不知名的鳥,叫聲悠長清越,眾人無不陶醉其中無法自拔。特別是那些幾乎沒走出過苗族區域的一百名養蠱世家的精英們,無不神情激動,一臉崇敬虔誠的跪下來,雙手放在額頭前喃喃自語。
苗族的人,特別是養蠱的人,信奉的不是什麼什麼神,什麼什麼仙,他們信奉的是自然,最通俗的說是這十萬大山,迂回綿長的河流,還有生活在其中的各類生物。
紫蟬抱著雪狐站在唐吹夢的身邊,容顏如水,這一刻的她忽然失去了往日的妖嬈,有種佛家的淡定和祥和,纖手輕輕撫摸著雪狐柔軟的身體,心道:“前輩啊前輩,什麼時候你才可以幻化成人?蟬兒在這個人類主宰的世界除了主人,再也無法感到一絲關懷,身邊這些人雖然對我禮遇有嘉,卻明顯帶著一絲抵觸,因為我們都是妖!縱然幻化成人,依然是妖!悲哀嗎?不是,如果不是妖,或許我們一輩子都無法做主人的女人!隻有在忘川奈何邊堅決不喝孟婆湯以盼來世了”
忽然覺得纖腰一緊,回過神的時候耳朵邊響起了她最為熟悉,最為迷醉的溫醇嗓音:“想什麼呢,寶貝?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讓我無比的迷醉!”
唐吹夢抱著她,捏了下她的象牙鼻子,眼裏滿是寵愛。這個善解人意、比花解語的小妖精!雖然出現在他的世界時日尚淺,卻讓他記憶深刻,那種完全的給予和逢迎讓他那無比膨脹的大男子主義的心得到了暫時的滿足,換而言之,他喜歡紫蟬這種完全不奢求他回報的依戀,這樣的感情來的最愜意,最沒有負擔,其他任何女人在他征服的同時,其實他已經連自己也搭了進去,每個女人給予他的,他必須回應,而且是下意識的回應。
最難消受美人恩!紫蟬的身份和她的出現,無疑給他最徹底邪惡和陰暗沉重的情緒承載下來了,可憐纖纖嬌軀默默扛著一切,這讓唐吹夢有些自責和疼惜。
唐吹夢不顧眾人曖昧的眼神和幾女微微有些幽怨的眼神,深深吻上了這個傻傻的為他默默付出的小妖精。
她,永遠隻是掛著淺淺柔柔的笑容站在他的身後,懷著一份所有人都不明白的女兒心思做他的影子。
藍若水看著兩個人好像忘我的親昵樣子,縱然生性淡泊,清純如斯,此時還是芳心微微泛出一絲酸楚,靈動的眸子轉了幾圈,忽然拉著身旁的一位美女的衣袖故作興奮的叫道:“呀,千恂你快看,那裏升起了炊煙,好像有人家噯!”
被她拉著衣袖的美女邪邪一笑,反手握著她的玉手,感受著那種消魂的柔軟溫涼,道:“是嗎?”
藍若水這下子才反應過來,本想找個配合的人打破一邊那兩個激情纏綿的男女,卻不想拉到了她。微紅著俏臉掙脫她的手,嗔怒道:“玉千恂,難道你又皮癢了嗎?”
其實這也怨不得她使些小心思,畢竟原先在瑤琴閣的時候,唐吹夢幾乎是她一個人的,他們一起遍遊山穀明溪、琅寰仙境的瑤琴仙苑的一幕幕如在昨天,那一段浪漫隻屬於兩個人,而今情敵環伺,縱是淡泊一切的她也不禁使出了女人天生就會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