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羽看到過淩落英穿的那套洋裝,再看看勳身上穿的這件襯衫,根本就不像年輕人選的衣服吧,怎麼會這麼土,雖然都是名牌,可是,也太俗氣了一點吧,按理說,那個學姐該不會對衣服這麼沒水準吧,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呀。“還好啦,不過,看上去會感到成熟一些。”林正羽知道勳穿衣服一般都是那種很隨意很中式的服裝,加上他那半長的頭發,讓他看上去更加地招人看。每次和勳一起出去,看勳的人都會比他和笑晨的多。

勳的身上帶著一種仿佛像永恒一樣的魅力,淡淡的,瘦瘦高高的,半長的棕色頭發披在肩上,很順很貼,長發會隨著風動而飛揚,身上那隨和的偏中式衣衫也會隨著風起伏,翻卷。那時的勳是飄逸的,清秀的,是無塵的。讓人難免不對他產生一種渴望——愛他。

而這時的勳,看上去人是飄逸的,身上去帶著和他本身氣質完全相反的東西,讓已經熟悉了勳的林正羽感到了一絲些微的陌生。這種很誇張很張揚的東西好像在哪裏見過,看起來真的很眼熟。

“你在看什麼?正羽,你已經盯了我半天了,若不是認得你,我會被你看毛的啦。”勳的臉上還是帶著那種很含蓄的微笑對他說話,這種情形是他所再熟悉不過的。

“你好像變了,不知道是衣服還是人,總在你的身上發現一些不熟悉的東西,有點陌生,但又有點和某人相似。”

“你在說什麼?我都沒有聽懂哎。”鄭明勳還是很幸福的那種笑,讓林正羽不好再多說什麼。回去問笑晨吧,想來這裏的事隻有他最清楚不過了,勳就是笑晨的翻版再造,隻是看上去會別扭的。

“明天你會去公司吧?”勳看出了正羽那不解的神色,他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他一向都不喜歡去猜測別人的心裏,他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別人向他說起自己的高興或悲傷的事。

“已經好多天了,該讓笑晨休息一下了,這一段時間笑晨好像變了一個人,能夠在公司裏坐穩,到是我料不到的呢。”

“笑晨應該是這樣吧。”鄭明勳淡淡的,還是那樣,臉上掛著一種很讓人羨慕的幸福表情:“因為有小英在他身邊。”鄭明勳說這話時,也感到小英在身邊會讓人心裏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啊。”淩落英一上來才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明城最高的地方。她一向都有怕高的習慣,她怕站在高處,仿佛站在那裏她就會隨時飛下去和地麵接觸一樣,她的心在那一時刻變得停頓,沒有來由的一陣陣抽緊,就像有人在用線穿過她的心髒一樣,讓她痛的連叫都叫不出。

她記得以前的時候,她也有過,在家裏和弟弟們一群小子去爬牆,上樹,什麼事都做過,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是個大姑娘時,她就開始怕高了,有時站在四層以上的地方就會覺得麵前的一切都動起來,她本人也像要跟著飛動一樣。從那時起,她就怕上高處,一個人。

“怎麼啦,不是說要帶你來的嗎?”戚笑晨看到淩落英縮到一邊不肯進來:“你發什麼神經啊,我告訴過你要帶你來這裏的旋轉餐廳的呢?”

“我不去,要去就坐在一邊,我不去那裏,不去臨窗的地方。”淩落英說得再堅決不過,任戚笑晨一邊對她投過來可以殺人的目光,她還是不肯隨著戚笑晨再走過去半步。她知道她一旦走過去的話,也許她就再也不能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為什麼?”戚笑晨終於敗下陣來:“你在這裏能看到什麼呀?吃飯呢?吃飯的話誰要來這個地方啊。”戚笑晨麵對淩落英的時候真的感到自己的頭很痛。可他就是癡迷這種讓他痛的感覺。有時他都想,自己是不是犯賤呐,放著那麼多癡纏著他的女孩不要,卻看上這個不把自己放地眼裏當一回事的笨女孩,他真的是有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