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戚笑晨的臉上重新放出光彩:“你一直都當我是朋友嗎?”
“當然,我一直都把你們當成朋友的。”淩落英不敢再看戚笑晨那對渴望的眼睛。
她是把他們一直當朋友待的,隻是,她對他那麼凶就是和他們兩個不一樣,他若聰明的話,也該感覺得出來才是,為什麼要一直和她作對呢?
“我們?”戚笑晨的聲音又不自覺地提高。
淩落英的手,不由得抓緊了麵前的酒杯,等著戚笑晨再次發火。
“是啊,是我們。”戚笑晨的火氣卻並沒有像淩落英想的那樣爆發出來,而是有一種很殆盡的淡定:“你一直把我和正羽一樣對待的,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交往的朋友對,甚至有時,我都覺得是不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戚笑晨一口喝幹杯子裏的酒:“你知道嗎?落英,看到你和正羽處得那麼投緣,我真的好嫉妒,我一直也想讓你那麼對一次,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再把我當成一個令人討厭的家夥來對抗著。你是第一個和我們在一起而不在乎我們身家的女孩,若不是因為勳,我真的就想退出來了,我看到你們在一起那樣自然的說笑,勳都會寵愛地把手伸到你的頭上丟揉,你知道嗎?我多想用一切和勳換,你一受到委屈就會躲在勳的懷裏去求助,我也想,若是在我的懷裏,你會不會更感到溫暖。我都不想讓你受傷,一點也不想。”
戚笑晨越說話越多:“那次勳在中南的天台上,我看到你對勳,你居然可以用命去換勳的命。當時抱著你去醫院時我就想,你既然那麼在乎勳,而勳又失去了學姐,我就放手,放手。讓你們在一起,隻要你高興就好。每天看到勳來接你下班,每天看到你們一起走掉,我的心痛的快要麻木。我有什麼不好?我總是問自己,就是因為我們第一次不愉快的見麵,你就一鍾定音地把我的整個人給定了型,再也翻不了身了嗎?”
戚笑晨盯著淩落英,語氣清晰自然,一點也不像要發牢騷:“你別生氣,落英,我隻是想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不管這以後你選擇怎麼樣對待我,我對你的心仍舊不變,也許你是需要時間考慮,如果那樣的話,我希望你真的好好考慮一下,重新試著和我交往。”
戚笑晨掙紮了一下,又苦笑道:“可是,我現在在說什麼啊,明知道你現在已經和勳在一起了,可我卻還要說這樣的話,我這樣的人在你的眼裏,現在越來越不堪了吧?”
淩落英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心裏去掙紮的很利害:“我們還是朋友,就像一現在一樣,我們有時間都可以出來吃這樣的小吃啊。”她看到戚笑晨眼裏的不放棄,也看到了他眼裏那掙紮的痕跡,是啊,她現在和勳在一起了,她還來這裏做什麼,有了一個還不夠嗎?還是說,勳不夠好?她還要再另覓佳友呢?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戚笑晨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興奮來,隻是淡淡地透著一種傷感的味道來。他們還像以前一樣的朋友,那麼,勳又算什麼?他又算什麼,成為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嗎?從朋友的手裏搶愛情?
是啊,也許我們慢慢的真的可以交往。淩落英在心裏說。隻是在心裏。
不遠的地方,鄭明勳憂鬱地看著那二個人的身影,他們臉上的表情,現在看得一清二楚,那高倍鏡不是假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要跟著小英來到這地方,是監視嗎?不是,絕對不是,他不可能監視小英的。
那是什麼?是見笑晨嗎?那他為什麼不可以自己來,反而是要偷偷地跟在小英的身後來呢,還不光明正大地來,非要偷偷摸摸的。
鄭明勳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到車裏,搖上車窗,什麼都不想看了,他不想看到小英雲見別的男人,可是,他和小英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那種熱不起來的感情。難道說,是自己太不主動了嗎?
想到這裏,鄭明勳一激靈,難道真的是自己太不主動了嗎?
想想和小英來往的這些日子裏,小英從來都沒有要求過自己和她做過那方麵的事情,自己也沒有要求過小英做,是他們不想還是他們不願意,或者說,他們本就無意做那種事情呢?他們都是成年人,對性的需要是正常的,何況,現在他們是戀人的關係,別人還能說出什麼來嗎?
“對啊,和小英的關係始終是這樣的平平淡淡,難道說,是我們在性上沒有打到統一的關係?”鄭明勳如頓開矛塞一樣,一下子坐正了身體,不行,一定要做到讓小英高興才行,她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