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裏無禮了?不過是想看看你左胸上的月牙印記,確定你是不是朕要找的人罷了,你倒好,居然下死手!”煜皇恨恨的看著她控訴,那樣子,倒有幾分委屈。
獨孤絕絕連忙牽起衣襟朝裏麵看看,果然,左胸上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月牙形,呈白色,正如月亮般瑩白,在雪白的肌膚上不甚明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遂驚訝道:“真的誒,我身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月牙,我怎麼不知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你試試,那個月牙是不會變色的,不管你搓它還是掐它,它都不會紅不會腫,永遠保持原狀。”煜皇在旁邊提醒。
獨孤絕絕嗤道:“怎麼可能,這人身上的肉一掐就沒血色,拍一陣兒就顯紅,這月牙還能這麼神奇?”
“朕還騙你不成,不信你自己試試便知。”煜皇坐在旁邊,兀自揉著痛腳。
獨孤絕絕試探的用手指去捏了捏,那月牙果然沒變,她又加重力道掐,直疼的自己眉頭都皺死了才放手,一瞧,那月牙果然還是沒反應,這才凝重的看著煜皇:“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煜皇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你還真把朕忘了個幹淨,三年前,臘月十四那天晚上,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著,宮中嘩變,父皇危在旦夕,滅冥遠在邊疆陣前廝殺,那時朕的王府尚離京城一段距離。得到消息朕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宮,卻在半路遭了埋伏,一眾親衛盡數犧牲,朕也身中數箭,後逃到梅林中等著派去的屬下到獨孤府搬救兵。”
獨孤絕絕隻靜靜的聽他訴說,並不插嘴。
煜皇接著道:“那時節,天寒地凍,朕又身受重傷,在梅林,朕一度以為自己會死掉,卻不想遇上一女子,她見朕傷得頗重,又被凍得人事不省,草草的替朕裹住傷口,竟不顧男女有別,脫了朕和她自己的衣服,赤著身子幫朕回暖。”
說到這裏,煜皇稍微頓了頓,似是憶起當時情景。
半晌,他接著往下說:“迷迷糊糊間,朕見到她左胸上的月牙,忍不住伸手去撫,那女子笑說,那月牙很神奇,不管怎麼著都不會變化。朕還來不及去驗證她說的話,她卻一下抽身離去,說朕的人找來了,問朕以後如何報答她,朕當時隻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便將母後給的步搖送給她,說將來定尋她做朕的正妻。”
說完這些,煜皇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回話。
獨孤絕絕卻聽出些許不同,從鼻孔裏嗤道:“這麼簡單便答應娶她做妻子?那女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大半夜的出現在那些地方,還與陌生男子赤身而對,我就不信,這風化不開的時代,正常女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煜皇卻笑著搖搖頭:“非也,那女子說見過朕的,知道朕是大皇子澹台伽羅,而且隻是湊巧住在城西,再說了,那種時候,要救朕隻有那個方法最是奏效,況且後來朕撿回性命曾問過太醫,連太醫也驚奇朕能活下來,待朕將此事一說,太醫才恍然,直呼那女子聰明,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沒傻呆呆的生火替朕回暖,不然,就算朕不死也殘了。”
“那也不對啊,如果你說的這個人是我,那我家也不再城西啊,難道我會趁早知道這事,專門跑來救你不成?”獨孤絕絕一語道破個中玄機。
煜皇一愣,是啊,自己隻想著她的救命之恩,怎的就沒想到這是老狐狸管用的伎倆,如果真的是他當初刻意為之,那自己不就落入他的圈套了嗎?
獨孤絕絕見他沉思,一時也沒打斷他,半晌才道:“跟我說說那場變故唄,到底怎麼回事?聽坊間傳聞,說當年先皇原是意屬那渣男做皇帝的,後來怎麼變成你了?”
“那件事後來在獨孤將軍的幫助下平息了下來,等朕趕回去的時候,父皇已經遭了毒手,獨孤將軍提審了所有宮人太監,最後查出,是兵部尚書的狼子野心,變著法兒鑽了空子挾持父皇想篡位。”
“這麼大的事兒,就查出個兵部尚書?沒道理啊?光一個兵部尚書就能鬧出這般動靜?”獨孤絕絕撐著下巴自語。
“你倒是看得透徹,這也是朕和滅冥所擔憂的,其實,這真正的幕後主使根本沒抓住,還有,那件事以後,我皇家便丟了一個至寶,到現在都沒找到。”煜皇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色。
獨孤絕絕一拍大腿:“傳國玉璽?是掉了玉璽吧?”這電視裏不是常演呢嗎,皇家一但丟了玉璽,那便如丟了皇位般的嚴重,這皇家的至寶,除了玉璽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