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倬盯著她張合的小嘴,忽的就揚起一絲笑來:“正是,本太子正如姑娘所言,不過本太子覺得姑娘就適合做本太子的太子妃呢,不然,本太子就揭了這臉皮讓姑娘一睹真容?”說著便將手伸到下頜處摸索。
獨孤絕絕連忙捉住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別,還是捂著吧,我可不感興趣!”
澹台滅冥上前將她雙肩一摟:“太子還是別費心思了,這女人可是本王沒過門的王妃,有人家了!”
“喲!這麼快就忘了歐陽柒了,瞧這一頭白發還沒長黑呢,心就變了?”司馬雲倬笑道。
獨孤絕絕忽然就凝了眉頭。歐陽柒!有多久沒想他了?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哀哀怨怨的時不時想一下,可自從離了京城後,自己似乎一次都沒想過,倒是會經常想到洛柒,想他如今是否安好?是否找了女朋友?是否還會傻乎乎的破壞特工的計劃……之前還對澹台滅冥怨恨頗深,認為是他害死了柒柒,可如今見了他竟沒了那麼深的怨念。
澹台滅冥見她沉了眉眼,心上驟然不安起來,算起來歐陽柒確實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眼看著女人不再念叨這事了,這混蛋太子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半晌後,獨孤絕絕輕噓一口氣:“我的那個柒柒並不是歐陽柒,隻是他們長得一樣罷了,是我自己誤會了。”
司馬雲倬奇怪的看她,獨孤佳澤和澹台滅冥也奇怪的看她。
獨孤絕絕退開幾步,看向司馬雲倬:“你不懂。剛才無禮了,望太子見諒。”邊說還一邊鄭重的作揖道歉。
司馬雲倬揮揮衣袖:“無妨,本太子不過說笑,幾位便在我太子宮住下,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便是。”
“不了,多謝太子美意,我還是習慣住在宮外,這宮中住著確實舒服,可進進出出的忒麻煩了點兒,何況我剛來貴國,當然想多出去轉轉,了解了解貴國的風土人情。”獨孤絕絕連忙拒絕。
司馬雲倬露出一絲為難:“這可如何是好?不然本太子安排你們住在皇家驛站,派重兵保護各位安全可好?”
獨孤絕絕依舊搖頭,小眼神飄啊飄就飄到澹台滅冥臉上,右眼不動聲色的一眨。
澹台滅冥便接話了:“太子殿下,本王倒是有個好辦法,不如你派幾個信得過的跟我們到二殿下府上小住一陣,這樣一來,既尊了你父皇的意也圓了我們做客的情,可好?”
司馬雲倬轉著手上的扳指,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行,本太子這便安排。”
很順利的,獨孤絕絕如願住進了東陵二皇子的府邸,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靠近二殿下又如何挖出被他藏起來的慕容灃呢?
所以,獨孤絕絕便很心安理得的住下了,當然,白天是明目張膽的到處閑逛,一到夜裏便跟夜貓子似的在人院中到處躥,總想著盡快找到蛛絲馬跡,除了禍害好一個人逍遙江湖去!
然而,連著好幾天,獨孤絕絕愣是沒發現一點端倪,整日被司馬希晨祖宗似得供著。
這一日,獨孤絕絕百無聊奈的立在院中數落葉,忽見一人急匆匆的進了府門,看著裝竟是宮人裝束,來人一進門便大叫大嚷道:“二殿下不好了,皇上病重,宣您和太子見駕呢!”
獨孤絕絕連忙收回手指,看向推門而出的澹台滅冥:“不會這麼巧吧!”
澹台滅冥不動聲色的看向從書房衝出來的司馬希晨,隻見對方二話不說,拉過小廝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耽擱的打馬而去。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麼?”獨孤絕絕望著對方背影脫口而出。
澹台滅冥哭笑不得,人家皇帝要死了她好像很高興?
“看樣子這東陵是要變天了,你還打算待在這兒?”澹台滅冥問。
“廢話!你以為姑奶奶到這兒來是幹嘛的?不殺了慕容灃誓不罷休!”獨孤絕絕很堅決。
“可是現在二皇子應該會把他藏得更隱蔽,如果東陵皇一死,慕容灃將會是他最大的助力,畢竟慕容灃老奸巨猾還有一部分隱藏實力,他還用得上。”澹台滅冥分析道。
獨孤絕絕卻不屑道:“再老奸巨猾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澹台滅冥見她一臉堅決,便不再勸解,隻在心裏告訴自己好好護著她便是。
這天晚上,司馬希晨並沒回府。半夜時分,街上忽然鼓鑼聲響,鐵甲侍衛隊們手持銅鑼沿街敲打,一邊在布告欄張貼布告。
獨孤絕絕自然被驚醒,卻甚是疑惑,眼見澹台滅冥推門而出,遂上前問:“這是幹什麼?”
“東陵皇駕崩了。出去看看。”澹台滅冥說著便抬步往外走。
獨孤絕絕一時好奇,也跟了出去,湊到布告欄去看。
隻見布告出自東陵太子之手,說東陵帝於寧皇三十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寅時駕崩,讓東陵的臣民們吊唁七日,這七日街上不許掛紅、民眾不許著彩衣,配花飾、禁止一切娛樂營生、民間更是三年內不許婚嫁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