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不認識爺了?”獨孤絕絕正看得起勁,卻見對方忽然睜眼直直的看向自己。饒是她一向臉皮厚慣了也不禁有些局促起來,鬧了個大紅臉訕訕的不知如何回答。
澹台滅冥心情大好,盯著夜色下那雙亮晶晶的大眼,不假思索低頭便親了上去。
獨孤絕絕不待反應,眼眸便被他吻住,隻覺眸上溫熱的觸感直傳心底,甚至感覺到對方溫軟的舌掀開自己眼皮柔柔掃過眼珠 ,那感覺卻無比怪異。
獨孤絕絕愣住了,忘了反應,親額頭、鼻尖、臉頰、唇瓣的都有,這親眼珠子也可以的?澹台滅冥離開她眸子,“嗤”一聲笑了:“發什麼呆啊?睡吧,明兒還趕路呢。”
獨孤絕絕反應過來,急忙便要坐起來:“流氓!”澹台滅冥卻一把將她按住:“流氓身上睡著可比地上硬邦邦的舒服多了。”
獨孤絕絕掙不脫,幹脆便照著他的意思一個翻身,將腦袋埋進他胸口閉上雙眼休息,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澹台滅冥見她近乎賭氣的藏到自己懷裏,忍不住樂了,卸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雙手摟著,這才放心的闔上雙眸。
樹林深而密,除了幾人麵前的火堆不時發出柴枝燃燒後劈啪爆裂的聲音,就剩下林中小獸悉悉索索竄過的聲響。
獨孤絕絕卸下心防,很快便傳出均勻的呼吸。
澹台滅冥卻久久靜不下心來,望著懷中瑩白恬靜的小臉,心肺都快擰成麻花般的糾結起來。如果,隻是如果,男女之間的感情可以未雨綢繆,這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這個小女人了。
然而,卻不可能,隻是心裏明白自己再也丟不開手,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就這麼上了心,入了眼,烙在骨肉之上……
正想著,忽聽旁邊歐陽雲琦悄悄喊:“王爺,小心頭上!”
澹台滅冥收回思緒,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靠坐的樹丫上吊下許多枝蔓。這些枝蔓正緩緩移動。
澹台滅冥一驚,枝蔓如何會無風自動?
仔細一瞧,這才發現,掉在樹丫上的“枝蔓”竟然是蛇,凝神一聽,還能聽到“嘶嘶”的吐信聲。
這時候,澹台迷蒙無比慶幸有歐陽雲琦在,不然這麼多蛇攻下來,自己沒點準備,如何保護懷中的人兒?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眨眼間,隻見右上方一條蛇便快速竄了下來,目標直指獨孤絕絕。
澹台滅冥忙從腰間抽出軟劍,手腕一抖,劍身便朝著那蛇直直刺去。
這番動作,早驚醒了獨孤絕絕和旁邊幾人。
獨孤絕絕甫一睜眼便見澹台滅冥緊張的盯著頭頂。
“靠!這是要圍攻的節奏啊!”獨孤絕絕一眼瞧見頭上吊著的蛇頭,一下蹦起身來忍不住爆粗。
“當心!”澹台滅冥喊了一聲,將她拉住。
“姑奶奶漏算一步就被圍攻了,看姑奶奶不翻了你們老巢做一鍋蛇羹湯!”說著,甩開澹台滅冥從小腿上抽出匕首死死盯著頭頂懸掛著的蛇。
看著澹台滅冥將那條蛇切成兩段甩出去,樹上的蛇似是有了顧忌,一時都吐著信子不再攻擊。
“阿絕姐姐,你的藥沒用,這些蛇都跑到你們頭上了。”歐陽雲琦在一邊喊。
獨孤絕絕滿頭黑線,這丫頭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才是重點麼?當下沒好氣的道:“這些蛇可不是從圈外麵進來的,人窩就在樹上,沒看見這樹上那麼多洞呢?”
“蛇不都住在地底下嗎?哪有住樹洞的?”歐陽雲琦好奇的問。
“一會兒收拾了這些蛇,你順著樹洞找下去就知道了。”獨孤絕絕一邊擋開左邊一條小蛇,一邊沒好氣的回答。
歐陽雲琦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問題又來了:“那它們為什麼要把通道打到樹上啊?”
“沒聽過蛇會吃鳥嗎?傻!”獨孤絕絕還沒回話,旁邊獨孤佳澤卻鄙夷道。
歐陽雲琦不說話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抱著雙膝坐在地上,人家心裏有問題不行啊,這什麼人啊?當下對獨孤佳澤又討厭幾分,果然不嫁給這人是對的!
這邊幾人不冷不熱的說著話,那邊獨孤絕絕和澹台滅冥卻萬萬沒想到,這些蛇竟如此難纏,讓自己一度陷入危機之中。
原來,這些蛇竟似有人特意指揮一般,要攻一起攻,要退一起退,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人應接不暇,手忙腳亂。
外圍的慕容兄弟、段熙辰、獨孤佳澤幾次想要避開群蛇將兩人帶出來都沒成功,段熙辰額頭直冒冷汗,他剛剛仔細看了這些蛇,竟從來沒見過這樣奇怪的蛇,像極了傳說中的冰毒彪,雖說這蛇都是晝伏夜出,但像這樣成群的懸於樹上攻擊人倒是少見。
有心提醒又怕擾了兩人心神,急的一直提醒兩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