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澹台滅冥一掌將她揮開就要去抓莫桑子。
獨孤絕絕心下惱怒,抽出腰間長鞭,“啪”一聲朝他甩去。
澹台滅冥感覺身後勁風襲來,本能的回身抵擋。剛要捉住鞭尾,卻見長鞭在半空詭異的轉了方向,朝著他的小腿襲去。
澹台滅冥忙提氣上躍,眼睜睜看著長鞭在自己離地幾尺高的腳底擦過。獨孤絕絕氣他傷害莫桑子,出手便沒留情,恨不得將他海扁一頓了事。是以,她出招極快,一時間竟也逼的澹台滅冥手忙腳亂起來。
看著眼前飛舞的長鞭,澹台滅冥忽然記起自己當初強灌她解藥那次,用衣帶便將她纏著拉了回來。當下拉著腰帶一頭用力一扯,接著手腕一翻,衣帶便如靈蛇一般朝著獨孤絕絕飛去。
獨孤絕絕始料不及,霎時間長鞭便被他的衣帶緊緊纏住,任她如何用力也拉不回來。按理說,自己的長鞭上有倒刺,這廝的衣帶應該會被掛爛才是,可這廝偏偏仗著內力了得,衣帶竟堅韌如鋼絲一般。
“你放手!”獨孤絕絕怒目圓睜。
“你放!”澹台滅冥不甘示弱。
“你們都不用放!”身後傳來慕容天浩稍顯憤怒的聲音:“人我帶走了,你們繼續。”
慕容天浩一彎腰,將莫桑子打橫抱起,大踏步離開,隻給兩人留下一個背影,耐人尋味。
獨孤絕絕見莫桑子已經被轉移,手一鬆,鞭子都不要了,一轉身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澹台滅冥收起長鞭,萬分疑惑的兩邊看看,這個莫桑子莫不是個妖怪?太反常了!
十五的月兒圓又圓!今夜正好臘月十五,夜如水,明月當空。
獨孤絕絕背著自己的小黑包,掂了掂手中的小黑球,朝著前邊一頂大帳走去,來到帳前,她伸了伸手,又縮回來,猶豫再三,終是朝著賬內喊了一聲:“爹。”
很快,賬內傳來回應:“絕兒,這麼晚了什麼事?外麵風寒,快進來。”隨著聲音來的,還有一個高大的聲音,在燭火的映襯下朝帳簾走來。
獨孤絕絕一把撈開帳簾鑽了進去:“爹,這麼晚你怎麼沒睡?還有,你門口咋沒有小兵啊?”
“我這給皇上擬奏折呢,門口的小兵被我叫下去了,站在外邊兒惹眼,爹用不著。”獨孤珣坐到案桌前繼續執筆寫東西:“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
“我要去北越,這就出發。”語氣平淡無波。
“什麼?你要去北越?現在?”獨孤珣扔了手中毛筆,緊張的問。
“對,馬上出發,我要趁他們的消息送達之前先趕過去。”
獨孤珣忙不迭起身披上外套:“爹不能陪你去,我去叫嘉澤跟你一起。”
獨孤絕絕往他身前一站,小身板擋住他的去路:“別去爹,我一個人更方便。”
“那怎麼行?爹信你,可爹做不到眼睜睜看你孤身犯險。”獨孤珣還要出門。
獨孤絕絕卻撲到他懷裏,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讓我一個人去吧,我保證全須全影兒的回來!我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便用整個北越給我陪葬,那我還是有得賺的。”
獨孤珣一聽,更不幹了:“ 用全天下又如何?爹不同意!”
“那好,你去叫大哥吧。”獨孤絕絕從他懷裏退出,妥協道。獨孤珣便往外走,結果,沒走兩步,後頸一陣劇痛,緊接著往後一倒不省人事了。
獨孤絕絕忙伸手接住倒下的身子,用力抬了抬,看來這爹實在太壯,自己抬不動啊,眼珠一轉,將榻上的毯子鋪到她爹身邊,將獨孤珣翻到毯子上,再在他身上蓋上厚厚的棉被,然後,就著她爹的筆墨留書兩行,這才放心的轉身出了營帳。
獨孤珣是被獨孤佳澤搖醒的,一睜眼發現早已天光大亮。
“爹你怎麼睡在地上?”獨孤佳澤很是疑惑,自己得小兵來報,說老爹賬內有異,一直沒人回應,這才進來看看,結果一進來就發現他那向來威嚴的老爹居然睡在地上。
獨孤珣沒理他,急急的問:“絕兒呢?”
“妹妹?當然在她帳中睡覺啊。”獨孤佳澤答得理所當然。
獨孤珣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妹妹去北越了,她要找北越皇親自談判,昨夜就冒險出發了!”
獨孤佳澤睜大眼睛咋呼:“什麼?她怎麼不跟大家商量一下就胡來?”
獨孤珣又是一巴掌拍過去:“你才胡來!你妹妹怕軍中有細作漏了消息,這才趕著上路的,別看你妹妹小小年紀,卻有著悲天憫人的心,懂得為天下百姓謀福,就你個沒出息的,整日無所事事!”
這話好在沒讓獨孤絕絕聽見,不然她得愧疚死,自己想插手北越的事好像大半來自她的私心啊,什麼為天下百姓?那不過是捎帶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