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絕又有了意識,被人緊緊抱住的感覺,她知道是他,因為他的吻,那麼用心那麼虔誠!
可是,他的吻不應該是鹹的!
皺眉,她睜眼,意外的發現他左臉上明顯的掌印,和來不及風幹的淚痕,她伸手,吃力的撫上他的臉:“你怎麼了?”
澹台滅冥又笑了,在她唇上重重親吻:“爺沒事,你、可還適應?”雖然盡量讓語氣平靜,可她還是聽出他心裏的擔憂。
“沒事,剛剛心口有些燒,一時撐不住睡著了,你的臉……”話沒說完,她被他忽然抱著騰空而起,起身時,他不忘拿起屏風上的薄錦被將她裹住。
還是之前的浴池,他將她身上的錦被搭上屏風,抱著她踏進水中:“累了就在爺懷裏靠會兒。”依舊寵溺的、溫柔的語調。
獨孤絕絕不客氣的窩進他厚實的胸膛,疲憊的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她依舊在他懷裏,不同的是,昨夜睡前是在水中,這會兒是在榻上,身子有些酸軟,但卻清爽,她和他都穿著潔白的中衣,她睜眼的時候就對上他溫柔的眸。
“早安!”她笑顏如花。
而他,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當做回答。
轉身,獨孤絕絕偎進他懷裏:“我想一輩子不離開。”
澹台滅冥皺眉,捏起她下巴:“就算你想離開,爺也不答應!”
她又看見他臉上的掌印,伸手輕撫:“好好的怎麼會被扇巴掌?”
他笑,一臉的幸福,猛地將她抱起往妝台走去:“你看。”他指著銅鏡裏嬌俏的人兒道。
獨孤絕絕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頓時不可思議的捂住小嘴:“怎麼、怎麼可能?太神奇了!”
她從腦後撈起一縷墨發放到眼前用力搓了搓:“你確定不這是你趁我睡著後用顏料染的?”
“爺說過要還你一頭墨發的,總算沒有食言。”他比她還難掩興奮。
獨孤絕絕猛地轉身撲進他懷裏:“謝謝你!”謝謝你的愛!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他摟著她,勾唇:“怎麼謝?”
她仰頭,踮起腳尖去夠他的唇,他卻腰板一直,昂首挺胸的避開。
於是,她雙手攀著他的肩,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扳過他的頭霸道一吻。
她摟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用力揉進懷裏:“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然後啜住她的唇用力吸舐,這火辣辣的一吻直到他小腹竄起一股熱流,才猛然驚醒。
有些狼狽的推開她:“你先等一下,爺去準備早膳。”
獨孤絕絕看著他略顯倉皇的背影,痞痞的吹了聲口哨:“這位爺,奴家有這麼可怕麼?”
澹台滅冥一口老血差點噴湧而出,很好,這女人又回到了最初,看來,晚上可以“放手一搏”了!
不理身後的挑釁,他跨步離去。
獨孤絕絕坐回妝凳上,拈起發絲細細端詳,這真不是那廝趁她睡著後染的?最後,她確定的點點頭:“果然神奇,心髒病都可以不藥而愈。”
拿起妝台上一根碧色玉簪,將墨發分上下兩半,上半截被她隨意挽了用玉簪固定,下半截就那麼順其自然的披在身後。
起身,打開旁邊的櫃子,裏邊層層疊疊居然全是女人的衣服,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眉頭微皺,這廝原來在這裏養了什麼人?
隨手挑了一件水綠色長裙罩在身上,又找出一根深綠紗帶束住腰身,最後還從櫃子的方格裏找到一串綠色的穗子,穗子上還帶著一塊指頭大小的鈴鐺。於是,一並係在腰上,輕輕轉圈,還不錯!
開門,她小腿一邁,心情頗好的哼著小曲兒:“敢問天涯在何方,一個人,一壺酒風裏浪裏漂流,水裏火裏奔走,天大地大任我遊……”
澹台滅冥從廊簷下端著托盤轉身就見一抹歡快的身影朝自己“蹦”過來。當下左手將托盤一轉,右手一勾將她撈到懷裏:“一個人?一壺酒?嗯?”
獨孤絕絕卻皺著小鼻子用力吸了吸:“好香!什麼東西?”低頭看了看癟癟的肚子:“餓了。”
澹台滅冥哭笑不得:“昨晚勞累,是該餓了。”
獨孤絕絕難得的臉紅,嘴上卻不示弱:“好說,你比我更累。”
澹台滅冥一手攬著她一手舉著托盤:“不用擔心,爺體力比你不知好多少,倒是你剛剛說的,嗯?一個人?”他糾著她那句歌詞不放。
“啊?”獨孤絕絕滿臉疑惑。
“爺以為,經過昨晚,你應該再不忍心丟下爺了,結果卻還是這般沒良心,闖江湖都沒想著帶上爺是吧?”澹台滅冥悠悠控訴,語氣諸多不滿。
獨孤絕絕總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就笑了:“有這麼嚴重麼?不就是一句歌詞。”
“爺隻知道是你說的話。”
獨孤絕絕愣了一下,隨即努力的踮起腳尖尋著他的唇獻上一枚香吻:“好啦,姑奶奶認定的東西從來不會輕易丟下不管的,現在我正式宣布,你,澹台滅冥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