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不管身後眾人,朝著北越方向疾行。
“為什麼不騎馬?”獨孤絕絕靠在他懷裏問。
“爺喜歡抱著你。”
“……”
又過了兩個時辰:“還不騎馬?你很累。”獨孤絕絕伸手替他擦掉額際的細汗。
“抱你怎麼會累,這是因為天氣熱。”
抬頭看看根本沒有太陽的天,又甩了甩被北風吹得呼啦啦隻直響的袖子,獨孤絕絕皺眉:“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你根本就是傻子?”如果她記得沒錯,現在還沒開春呢,所以,這會兒還是冬天,冬天!
“爺傻。“澹台滅冥咧嘴傻笑。
“找匹馬吧,不是說我們這次去取東西會很危險麼,留著體力總沒壞處。“獨孤絕絕貼著他胸膛道。
“那好,隻要一匹,爺還抱著你。”
獨孤絕絕翻翻白眼:“……”
“不同意?那爺還是就這樣抱著吧。”說著,又將她往懷裏緊了幾分。
“同意,找馬吧。”獨孤絕絕敗下陣來,其實更奇怪的是因為她不忍他這般辛苦,畢竟到北越皇宮還有大半天的路程呢。
澹台滅冥勾唇,帶著得逞後的小得意。
兩人到北越皇宮,不對,現在應該叫北越郡王府。兩人到北越郡王府的時候,天已黑盡。
掏出身份牌往守門小兵眼前一晃,守門小兵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恭恭敬敬的伺候起來。
不多時,完顏守緒便行色匆匆的從裏邊出來:“王爺、小姐,這般時候您二位怎回來了?”
獨孤絕絕卻一時不知如何搭話了,難道一見麵就要跟人家說‘誒,老頭,把你家的傳國之玉給我’?這樣豈不太囂張了,雖說她獨孤絕絕一向是有夠囂張,可在這片大陸不是還沒開始囂張呢嗎。
完顏守緒見兩人不答話,忙又躬身朝獨孤絕絕一禮:“小姐,莫非犬兒又惹禍了?”
“啊?不是不是,他聽話著呢,我爹已經飛鴿傳書給我說他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獨孤絕絕忙回答.
“那,恕下官愚昧,是在不知兩位深夜返回有何指教?”完顏守緒躬著微胖的身子,倒是把這北越郡王的身份適應得挺好。
“那個,郡王可否讓我們進去說?”獨孤絕絕瞪了瞪旁邊事不關己模樣的澹台滅冥,盡量讓自己語氣禮貌的問完顏守緒。畢竟這是人家的傳家寶,要是人家一個不高興,就不給,自己還真能強搶不成?那不真成強盜了,她姑奶奶還是很有原則的好不好!
“哦、哦,請進請進,朕…本王,嗬嗬……一時改不過來,本王這就讓人安排。”完顏守緒訕訕笑著,忙吩咐人看座上茶,親自將兩人迎進大殿。
落座,完顏守緒看著兩人的臉色,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主要這兩位從進門就一直憋著話不利落,莫不是自己兒子在歸途中出了事?殘了?抑或死了?
這麼想著,完顏守緒越發靜不下來了,自己兒女倒是有幾個,可出息的就指著完顏景,他要是出了事,自己這爵位傳給誰也興不起北越,若這樣,還怎麼對得起老祖宗們?
“王爺,有什麼事還請直言,本王受得住。”完顏守緒豁出去一般。
獨孤絕絕滿頭黑線,自己給人的感覺就這麼像宣判死刑的劊子手麼?還受得住!
澹台滅冥卻在一邊勾唇輕笑:“你緊張什麼?又不是挖你家祖墳,不過爺的女人想問你要一件東西罷了。”
完顏守緒一愣:“何物?”
“北越的傳國之玉。”獨孤絕絕口快的接道。
“傳國之玉?”完顏守緒顯然被驚著了。
“不願意?大不了我再送你幾個生財之道?”獨孤絕絕滿臉希冀的望著他。
“小姐要這東西做什麼?不是本王不願意,是這玉的問題。”完顏守緒顯得有些不安。
“什麼問題?玉壞了?”獨孤絕絕很緊張,如果這玉壞了,自己是不是就永遠得不到心裏的答案了?
“沒有,玉沒有壞。隻是本王也拿不出來,因為這玉極富靈性,本王也隻在先皇駕崩的時候見過一次,據說,我北越的傳國之玉向來如此,都是在每一任君主辭世的時候出來一次,再在新任君主身上咬一口,然後就回到它自己的地方呆著,從來不為外界幹擾,本王也曾讓人去找過,可是一直都沒有成功,派出去的人也無一生還。”完顏守緒為難的看向兩人。
“還有這事?不是說傳國之玉都會自動繞在國後的身上嗎?你們北越的怎麼如此不同?”獨孤絕絕皺眉,這樣子看起來果然棘手。
“呃……這個……”完顏守緒支支吾吾接不上話。
“哈哈哈……看來,你北越的傳國之玉定是煩了你們三天兩頭換女主人,所以才自己跑去藏起來的吧?”澹台滅冥忽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