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黑，除了愈漸清晰的雨聲，隻剩兩道急切的呼吸。
終於，她的身上隻剩一件中衣，而他，探手而入如願覆上她嫩滑的肌膚，一寸寸、一縷縷的拂過，身下的人兒水眸半睜，臉色酡紅，如酒醉微酣的神態，著實取悅了他。
“澹台。”
“嗯。”他溫柔應聲。
“桑子……唔！”她睜眼，氣憤的瞪他堵了自己的話。
“不許在爺麵前提那個男人！”他懲罰的在她唇角狠咬一口，疼的獨孤絕絕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好，不說她，說說我嫂子。”獨孤絕絕生氣的一把將他推開，捂著嘴角坐起身憤憤的道。
澹台滅冥滿頭問號：“你嫂子？爺怎麼不知道你有嫂子？歐陽雲琦不是還沒嫁你哥哥嗎？”
“我說的是我大哥慕容天浩的女人。”獨孤絕絕轉頭看他，不敢碰嘴角的傷，隻狠狠地瞪他。
“慕容天浩？他有女人麼？一根木頭而已。”澹台滅冥有些心疼的拿開她的手，看著她嘴角那一小點破皮，伸長脖子替她呼呼，讓獨孤絕絕忍不住好笑。
“誰說我大哥是木頭？人家早就有女人了，對別的女人當然就不會多看一眼，誰像你，花蝴蝶！”獨孤絕絕嫌棄的看他。
“你這女人，說誰花蝴蝶呢？爺自遇見你後你可曾見過爺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澹台滅冥一臉冤枉的表情。
“倒是你，跟爺說說，你和莫桑子是個什麼情況？爺覺得奇怪，你明明不喜歡他，卻又那麼親密，爺心裏不痛快！”澹台滅冥頓了頓道。
“誰說我不喜歡她的，姑奶奶超級喜歡她！”獨孤絕絕鼓著腮幫子糾正，這可是她嫂子，能不喜歡麼？
“奔來就是，你心裏喜歡的是爺，爺知道！”澹台滅冥篤定的道。
“你不知道麼？這世上有好多種喜歡的，你們兩個我都喜歡，隻是角度不同罷了。”
“嗯，有理，你倒是告訴爺你跟莫桑子這個妖怪到底怎麼回事？”澹台滅冥有些急切的問。
獨孤絕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她是妖怪？我怎麼不知道？”
“可不就是妖怪，跟你不清不楚，跟慕容天浩也不清不楚，不是妖怪是什麼？”澹台滅冥語氣裏都是滿滿的嫌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想起他之前說的女扮男裝上戰場都是死罪那事，獨孤絕絕忽然一本正經的道。
“嗯？”他危險的眯眸。
“唉！還是告訴你吧，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不許告發，不許處置，還得幫忙解決。”這事總是瞞不住的，尤其現在莫桑子整天跟他們在一起，以這廝的聰明，隻是早晚的事。所以，獨孤絕絕便打算不再隱瞞。
“好。”他回得幹淨利落。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怕我胡來？”獨孤絕絕有些意外，這廝原來這麼好說話。她怎麼不知道？
“有爺在，隨便胡來。”他寵溺的朝她笑笑，頓時化了她的心。
“那個，莫桑子就是我大嫂，在軍中女扮男裝三年了。”獨孤絕絕小小聲的一口氣說完，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神情裏帶著一絲緊張。
澹台滅冥頓時愣住，當初，她問：“澹台，軍中要是有女人，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他壓根沒往心裏去。
她又問：“如果是女扮男裝混在軍中呢？”
他答：“當奸細當場殺了！”
她又說：“如果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他記得，自己當時以大局為重否定了她，然後，她說自己無情、冷血、殘忍，還說自己不是人！
原來，早在大軍的時候她就已知道莫桑子乃女扮男裝！原來，她早就想告訴自己的，是被自己大意錯過了。她如今的表情是怕自己處置了莫桑子吧？
想想，一陣莞爾，看來，她還是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苦笑，伸手將她圈進懷裏：“真是傻瓜，爺什麼時候這般不通人情了？何況，莫桑子確實能幹，靠著自己的本事，慕容天浩不在的時候不是也做得好好的嗎？軍中以前你大哥的下屬哪個不是對她服服帖帖?”
獨孤絕絕在她懷裏抬頭看他：“是你說的，要將人就地正法。”
他忍不住伸手刮她瓊鼻： “那是對別人的，爺的女人當然可以隨便折騰，你要是喜歡，爺給你建一個女子軍團可好？”
“你的女人才可以折騰？這麼說，你還是要殺了莫桑子？”獨孤絕絕皺眉。
他不答，隻看著她莫名的笑。
獨孤絕絕忽然小拳頭一握，威脅十足的朝他吼：“你要是敢殺我嫂子試試！”
“真是傻瓜。爺好容易才治好你的心疾，那還舍得你這裏再次受傷？”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心口輕輕一點，順帶將人摟進懷裏：“你要是早說，爺也不至於這般不痛快，就對爺這麼沒信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