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絕現在才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虧了自己還是製毒高手,居然漏掉這麼神奇的毒種!
不過,不論多冤,她如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洛柒將寶貝藏進脖子裏。
洛柒閑閑的看她一眼:“眼紅什麼?即便給你又有多大作用,如果真給了你那就叫暴殄天物!”
獨孤絕絕那個鬱悶啊,就別提了。好在如今自己神清氣爽一身輕鬆,就不跟人計較了~
自己是好了,可澹台呢?那廝還沒好呢。
獨孤絕絕目光灼灼的盯著洛柒:“小柒柒~你這麼厲害,對忘情蠱也是有辦法的哈~”
洛柒被她寒得使勁搓了搓手臂:“別這麼看我,從皮膚鑽進去的蠱我可以用手中這寶貝收拾,自己喝進去的就讓他自己吐出來!我可沒辦法,不然,就憑咱倆的交情,我早給他治了。”
獨孤絕絕吊著眼皮道:“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洛柒忽然一拍額頭:“對了,我答應雙雙要跟她學古武的,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然後,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獨孤絕絕哀怨的看著他的背影:“我不喜歡這張黑臉!”
獨孤佳澤忍不住笑了:“小妹啊,現在正是考驗澹台那小子的大好時機,你放心,他要是敢嫌棄你,我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捏了捏拳頭。
獨孤絕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快別說大話了,你打得過人家嗎?”
澹台滅冥往前一站,瞬間釋放出周身氣勢,獨孤佳澤忙借口有事,跑得比兔子還快。
“難道我們要這樣過一輩子?”獨孤絕絕問。
“不會,爺總有一天會好的。”澹台滅冥說得很堅定。
話是這麼說,可是接下來,當獨孤絕絕洗淨臉上的“黑炭”出現在他書房時,澹台滅冥直接一掌揮出:“你還敢來找死!”
這廝對她這張臉的討厭程度一點沒減輕,相反,一見到她便自動與之前蠱毒發作時見到她那一瞬間聯係起來,差點沒把她直接拍死。
好在她反應極快,掏出麵巾蒙了臉才躲過一劫。
澹台滅冥抱著腦袋好一陣用力控製才沒將續好的力朝她打去,而是揮在院裏一隻石凳上,直將石凳轟得粉碎。
獨孤絕絕後怕的拍拍胸口:“這是奔著要姑奶奶性命來的呀!”再後來,獨孤絕絕聰明的帶著紗巾出現在澹台滅冥麵前,時不時的掀一下紗巾一角,一見那廝要發作又趕緊放下。
獨孤絕絕那個鬱悶呀?這神奇的蠱蟲怎麼就讓他那麼見不得自己這張皮囊呢?見著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澹台滅冥很自責,一隻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那張臉,甚至讓人畫了無數張獨孤絕絕的畫像放在書案上,然而,他一見著,竟無一例外的全給撕毀!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就是見不得那張臉,那痛苦啊,有時候都恨不得將自己眼睛戳瞎算了!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討厭摯愛之人還讓人痛苦的?
時間就這麼在他的痛苦中慢慢流逝。
這樣度日如年的日子,居然過了幾個月,又是一年陽春三月。
距離司馬雲倬說的三月之期已過去半月有餘。
這一日,獨孤絕絕正頂著一張黑臉在書房查找關於蠱毒的知識,力求盡快找出治療澹台滅冥體內蠱毒的方法。
自知道澹台滅冥克服不了一見她真容就想將她置之死地的想法後,獨孤絕絕就一直鍥而不舍的泡在書房查找資料。
當府門外的騷動和喧嘩傳來時,獨孤絕絕竟不知出了何事。
澹台滅冥從書案上抬起頭,頗有些幽怨的看著她:“你曾說過,司馬雲倬那小子三月後會來找你是吧?”
獨孤絕絕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笑道:“怎麼?你吃醋了?”
澹台滅冥認真的點頭:“爺自然吃醋,要不是爺夠愛你,這番怕是真的會把你丟了。”
獨孤絕絕“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這審美還真奇怪,好好的美女不喜歡,見著就喊打喊殺的,這黑黢黢的醜丫頭倒是喜歡得緊。”
澹台滅冥將手中書籍往桌案一拍,語氣森然:“爺定讓司馬雲倬千百倍的償還回來!”說著,徑直起身出了房門。
當司馬雲倬出現在厲王府大廳的時候,澹台滅冥便手執玉壺一副風流瀟灑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
隻見澹台滅冥將手中玉壺重重往桌案上放,冷聲道:“東陵帝好大的膽子!竟敢隻身來我厲王府!”
司馬雲倬依舊一副雲淡風輕:“朕不是來找你的,你讓阿絕出來,朕隻要他的答複。”
澹台滅冥咬著後槽牙狠狠的盯著他:“大膽!就憑你,休想再見她!”
司馬雲倬神態自若的抖了抖衣袖:“王爺這又是何必呢?與其兩個人這般莫名其妙的折磨下去,還不如放手來的痛快。”
澹台滅冥看了他半晌,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莫名其妙互相折磨?你以為,一隻小小的蠱蟲,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