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閨女挺講義氣的吧?小小年紀都知道不能出爾反爾,答應了歐陽雲琦的事人家就做得到!”踏出房門,獨孤絕絕如是說。
“小孩子的把戲,我們做大人的就別摻和了。”澹台滅冥不以為然。
“哼!有些人連小孩子都不如!”獨孤絕絕很生氣,自己明明話中有話好吧!居然裝不懂!!
澹台滅冥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將人撈進懷裏,兒子也不看了,回宮!
“明天還是把他倆接來吧,總在將軍府也不是個事兒。”獨孤絕絕提議。
“不好。接回來盡搗亂,再說了,要是把他們接回來,你爹娘怎麼辦?”澹台滅冥說的冠冕堂皇。
“你是怕我兒子占了你的的床位吧!”獨孤絕絕仰頭將他戳穿。
澹台滅冥自然不會承認,卻也沒再說話。
再說獨孤佳澤,一個人在房間裏來來回回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帝都就這麼大,能去的地方自己都找過了,愣是沒人,看來這丫頭是真跟自己杠上了!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就設計騙她跟自己早成親嗎?就跟自己犯了多大錯似的!
這一夜,獨孤佳澤在失眠中度過。
翌日清晨,獨孤佳澤頂著兩隻熊貓眼剛出院子就碰見歐陽雲琦帶著丫頭送早飯進來,老遠見著他十分熱情:“佳澤哥哥你醒了,快洗臉吃早飯了。”
獨孤佳澤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這丫頭又恢複了白日裏的正常!
正要發作,忽轉念一想,不如......
於是,獨孤佳澤屁顛顛的去洗了手臉湊上桌子吃早飯。
“你今天晚上不走了吧?”獨孤佳澤覺得,還是早早問了的好。
歐陽雲琦笑眯眯的看他一眼,並不答話,靜靜的吃自己的飯。
獨孤佳澤幾口扒掉碗裏的飯,匆匆擦了擦嘴道:“澹台那小子有點事找我,今晚我回來會晚點,你自行先睡,不用等我。”
歐陽雲琦喝下一口湯,眨巴著大眼睛,乖巧的點頭:“嗯。”
獨孤佳澤強忍住想上前拍她腦袋的衝動,扭身走了。
歐陽雲琦跟昨日一般,吃過早飯,又去了舞夕月的院子,中午留在院中吃了午飯,下午陪澹台念情練了會兒拳腳,傍晚時分便回了自己院子。
獨孤佳澤蹲在自家那顆老樹上一瞬不瞬的觀察著,熬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忽見小院門開,歐陽雲琦換了一身衣服,顯見是沐浴過得,頭發都還沒幹透,半濕的披在肩上,肩背部的衣服都給暈濕了。
“這麼冷的天還不擦幹頭發,得了風寒有你受的!”獨孤佳澤腹誹道。
隻見歐陽雲琦站在廊簷下,似乎豎著耳朵聽了一陣,這才提著裙裾往旁邊的月洞門走去。
獨孤佳澤傻眼!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月洞門那邊,正是舞夕月給澹台念情單劈出來的小院!那鬼靈精的小丫頭,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很好,小爺今兒要是還不能洞房那就真該去撞死得了!獨孤佳澤毫不客氣在心裏發了個“毒誓”!
獨孤佳澤從袖籠裏掏出一支小藥瓶,拔開塞子,正要將裏麵的藥丸倒進嘴裏,又忽的收手,朝著月洞門那邊陰陰一笑,然後,狸貓似的從老樹上躥下來。
亥時剛過,獨孤佳澤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摸進了澹台念情的房間,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歐陽雲琦的穴道,將人從房間裏運回兩人的新房。
歐陽雲琦震驚的瞪著大眼睛。
獨孤佳澤笑眯眯搖了搖手中的小藥瓶,倒出一顆解藥塞進嘴裏:“傻了吧,你忘了上次來帝陵找我的時候不也沒摸著脈沒聽見我的呼吸嗎?哼哼,小丫頭,敢跟你佳澤哥哥耍心眼子了是吧,看我今兒不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這話,獨孤佳澤已經徹底沒力氣,倒在榻邊焉焉兒道:“段熙辰這藥哪兒都好,就是真的會讓人沒力氣!”
“那我們上次來帝陵你怎麼有力氣?”歐陽雲琦問。
“那是因為我剛聽見你們的聲音就自行吞了解藥!”獨孤佳澤抬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解釋。
此時,歐陽雲琦動不了,獨孤佳澤也動不了,兩人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躺在榻上,一個蜷成小小一團,一個大喇喇趴在床沿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獨孤佳澤心急如焚的時候,總算能翻身抬手了。
獨孤佳澤坐起身子,將外套扔到屏風上,回頭拍了拍迷迷糊糊的歐陽雲琦:“不許睡,你要賠給小爺一個洞房!”
“你把穴道給我解開,我難受。”歐陽雲琦皺眉道。
“不解,解了你又跑,小爺不想玩貓捉老鼠!”獨孤佳澤堅決的搖搖頭,大手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麵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