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哭呢?”
那抹身影顫抖了幾下,不再聽見哭聲,低頭看到地麵上那淚珠越來越多。無聲哭泣麼,如我一般選擇了一種,對自己最慘忍的方式:隱忍。
隱忍是無言的冷漠的逞強的最傷害自己的。
“不哭了”
“。。。。”
“哭也沒有用”
“。。。。”
“你在這哭吧,我走了”
“。。。。”
“沒用的東西,你要別人可憐你麼,你以為誰會可憐你呢,誰會對你真的好呢,沒有人!誰也不會真的對你好,你就是哭死,也沒人在乎的,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
最後,隻剩下莫小然那一聲聲的,沒有人,淚奪眶而出,
莫小然你有什麼資格罵別人,真是諷刺!
“我一個人”小孩抬起頭來有些嗚咽的說。
是麼,和我一樣,“那。。。。”看著和自己而是一樣的臉龐,莫小然後麵的話,深深的卡在喉嚨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我是你,莫小然,我是莫小然。”稚嫩的聲音。
嗬嗬嗬,哈哈哈,要忘記了呢,那個愛哭的我讓我放在心裏一點的一點的忘記,是強迫忘記,忘記淚水,忘記親情,忘記傷痛,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莫小然你沒有哭泣的權利,你是孤兒,孤兒是什麼,你知道麼,就是一個人,沒有人會來幫助你,無論是什麼隻能自己來完成,從不奢望也不依靠,堅強一點。。。。
連最真實的自己,都不見了麼。
“水”混雜著疼痛的聲音響起,莫小然睜開眼睛,又覺得可笑,誰能給她水,想起身。
“別動,蝶姨,你快來”
莫小然抬頭看向聲源,見一個十三左右的女孩,邊喊著邊看著她,那一身古裝,讓莫小然皺了下眉頭。
“醒了麼?”
一張帶著倦意的臉靠近,也皺著眉看著她,兩人就這樣的對望著,
“蝶姨,蝶姨”兩聲喚起了蝶姨,隻見她一把掌扇過來,
“還跑麼?”
莫小然的眉皺的更深了,“水”她隻是再說了一遍,
“我去倒,我去倒”女孩向木圓桌走去,莫小然不看蝶姨,抬眼向上看,看著幔帳一直出神,腦子飛速轉著,這情況是做夢麼,可那巴掌的疼還留在臉上。
“麴遝小姐,喝水”
莫小然低頭喝完,仰頭躺下,一些事她想明白了,也決定就這樣,不會遇見澤均,許潔兒,搖搖頭,沉沉的閉上眼,或許,隻是累了,或許,。。或許。。。。
昏睡了一日,起來已是次日的早晨了,陽光透過淡藍色的薄紗浮在莫小然的臉上,她伸起手來想遮住有些恍惚的陽光,看到的竟是一個圓乎乎的小手掌,怎麼回事?她倏地的掀開被子,天!是個孩子,是的,是個孩子的軀體,回到原來麼,好吧,我會好好的接受,亦或是妥協,已經妥協到連自己都丟棄了,再一次有何妨呢。
該如何知曉這個身軀的過去呢,問的話,太過泄露了,這個有著16歲智商的孩子,坐在床上思量著才不會被懷疑,疲倦的感覺,又一次的襲來,翻身躺下,澤均會不會後悔他沒有選擇相信我呢,我的離開他會不會舍不得呢,還是,他在慶幸我的離開,我在奢望什麼,期待什麼,莫小然,你是傻了麼,難道被傷害也會上癮麼,記住,誰也不值得信任和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