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尉遲采頓時撕裂空間從原地消失。
夙兒探進身子,然後看見了驚呆在原地的習曠桐,一臉僵硬微笑的暮銀以及一抹驚慌失措逃進房間的青色。
“請問,我是不是挑錯了時候?”夙兒有些拘謹地問。
“沒有,你來的很巧。”暮銀繞過呆在原地的習曠桐,然後站在夙兒的麵前微笑道。
習曠桐這時終於回過神來,竟然紅著個臉,說話都結巴了:“鬼鬼鬼鬼師父,我我我我突然想起來,那什麼,我還有事,事情,就先走了,嗯,先走,鬼師父,我先走好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暮銀:“……”你怎麼突然語無倫次了?是看見了什麼嗎?想起看見什麼,暮銀心裏頓時很不爽,姐的男人跟兄弟穿女裝竟然被你看見了,還特麼擺出這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看來有必要待會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聊聊。
不等暮銀說什麼,習曠桐就已經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夙兒看了習曠桐一眼說道:“他沒事吧?”
“他沒事,你知道的,少男們在到了某個年紀的時候都會做出各種常人不能理解的舉動,這個年紀一般都是在青春期。”暮銀淡定地說道,說完這句話之後暮銀突然愣了一下,她貌似有點明白為什麼剛剛習曠桐那麼驚慌失措地離開了。
“對了,你怎麼一大早就過來找我?”暮銀引著夙兒在房內坐下。
夙兒沒有抱著白絮,她是獨自前來的,她來找暮銀隻是想要問一些事情:“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暮采的男子?”
“暮采?”暮銀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然後遺憾地搖搖頭,“很抱歉啊,姑娘,在下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啊。”
“那麼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經常穿著黑色長衫,瞳孔是綠色的男子?”
“這個人在下似乎見過一麵,因為很有個性的樣子,所以在下有些印象,他好像也是住在這個客棧裏呢,姑娘說不定哪天在客棧裏閑逛就能看見他呢。”
“他也住在這個客棧裏麵嗎?”夙兒略有些著急地問。
“沒錯。”暮銀端起茶杯剛想喝一口結果發現茶水早就涼了,於是再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在心裏將錢多多再記上一筆。
“對了,姑娘,在下冒昧地問一句,這個男子跟姑娘是什麼關係?”暮銀靠在椅背上問。
“關係麼……”夙兒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她跟暮采是什麼關係呢?在一起這麼久她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被人冷不丁問道這句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姑娘,是不是在下的問題太過分了?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暮銀見夙兒臉上糾結的神色,首先在心裏為尉遲采送了一口氣,這個夙兒確實對尉遲采有感覺。
夙兒回答道:“也沒有什麼過分的,隻是那個家夥欠了我恩情,我想要找到他讓他將恩情還給我罷了。”
暮銀問道:“對了,跟姑娘聊了這麼幾句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夙,嗯,戚綰。”夙兒沒有說出尉遲采給她起的那個名字。
“戚綰?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名字呢。”暮銀說道,心下卻在想著,戚綰,淒婉,看來這個名字應該是夙兒真正的名字了,夙兒念出這個名字的語調讓人感覺到這個女子仿佛經曆了很多傷心的事情。尉遲采曾經說過夙兒的過去絕對不簡單,隻是夙兒總是以一句“失憶”來逃避掉所有的問題。她本以為夙兒會很久才跟她吐露些過去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夙兒就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了她,這種沒有任何征兆的信任是怎麼回事?
夙兒突然伸手搭上了暮銀的手腕,暮銀沒有躲閃,任她把脈。
夙兒說:“你果然是個女子。”
暮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是因為夙兒發現了她可能是個女子所以才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嗎?不過,這個夙兒果然敏銳,她扮作男子即使是裘長老那個老狐狸也沒有看出來,沒想到竟然被夙兒這樣的小姑娘看出來了,想想還真是有挫敗感啊。
夙兒笑道:“姑娘不必沮喪,不是你的易容不好,而是我從小學習醫術,對男子跟女子的不同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姑娘扮作的男子不論是從身高聲音還是其他方麵都很好,隻是這雙手還有腰肢讓我看出來你其實跟我一樣也是個女子。”
“手跟腰肢?”暮銀看了看這兩個部位,歎了口氣,這些都是天生的,她還真沒辦法改變啊,除非她能搞到前世那些高級劇組裏麵的道具,或許可以將自己的手啊腰啊變得像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