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大叫後,小傑就昏了過去。
“小傑……”
初曉正想跑過去看看表弟有沒有事,卻在頃刻間頓在了原地。她望見一個人從表弟身上跑了出來,但是因為動作太快,她隻能看見一個極其模糊的身影。
也幾乎是在那人跑出來的同時,一支銀簪就定在了那個人身上,瞬間,那個人就被定住動不了了。
一看那個人被定住了,初曉這才發現原來那個穿著灰布藍衫的人就是柳老頭,當下她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銀簪定在了柳老頭的胸口,初曉望見在那銀簪插著的身體周圍閃耀著一種熒熒的紫色光澤。
“是靈魂……”予嬗看到那紫色光澤後下意識地低聲說著,在她那漠然的眼神裏陡然間閃過一種思慮。
“嗯嗯?”眼疾尾快地用簪子定住了柳老頭之後,遊吔就哼了兩聲。它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臉上的表情也有那麼一絲傲慢,仿佛是在對柳老頭說:“看你還作怪?”
予嬗將玉笛又拿到了唇邊,與剛剛不同的是,這會兒予嬗吹奏的笛聲不再激越,她改吹了一段旋律婉轉的曲子。
初曉聽著笛聲就見那柳老頭如一陣青煙般,倏地一下就被吸進了予嬗那栗黃色的玉笛裏不見了。
“這笛子也太厲害了……”暗說著定了一下神之後,初曉連忙跑到了表弟身邊。
“小傑?小傑……”初曉扶著表弟輕聲喚著,她看表弟半天沒有反應,心裏十分著急,她不知道之前那飛著的玉笛會不會把表弟給砸壞了。
插在柳老頭身上的銀簪因為失去了固定物而要從空中掉落,遊吔立刻用尾巴接住了那下落的銀簪,然後將它交給了予嬗。
“嗯……”遊吔的聲音和表情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跑了?”好像隻是隨口地問一下,因為予嬗的神情就表明著她是知道結果的。
“嗯嗯。”遊吔點著頭。
“也好,要是不跑了,才是真的麻煩了。”
說完予嬗扭頭一看正神色擔憂地扶著表弟的初曉,然後眼睛裏含著淺淺的笑意說到:“他隻是太累了,笛魂是不會傷害到他的身體的。”
“笛魂?”初曉邊說邊懷疑了下:難道自己剛剛看見的那個會飛的玉笛就是予嬗口中的笛魂嗎?
予嬗沒有解釋,她隻是對著初曉微微一笑,接著她就轉身走到門邊去了。她摘下了腰間垂掛的紅綬木雕,然後又將那木雕朝門的左右兩邊各舉了一下,最後予嬗才望著門淡淡地說著:“濯靈閾現任長靈女予嬗,為行公務之便,作此轉換。”
初曉看得一愣,她終於能切實體會到那種看別人跟空氣一本正經地說著話是什麼感受了,尤其予嬗還是一個聲音輕詭的人。她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然後才費力地扶起了表弟。
初曉沒有看見門口有任何多出來的人,但是她相信那裏一定有什麼予嬗可以看得見的人存在著。瞧予嬗那模樣,好像是在出示證件給什麼人看一樣,她不禁疑惑是不是周圍存在著什麼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