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一直不明白，予嬗作為平間人，平日裏也用不到錢，在平間物化出來的錢也帶不回陽間，那予嬗到底為什麼會有人民幣呢？而且，初曉看予嬗仿佛還是很有錢的樣子，心中就更加疑惑了。
其實初曉也知道予嬗要是想弄來一筆錢是極其容易的，比如隨便找哪個帶錢的人要點錢，然後她再吹笛一曲把人家的記憶給改了，錢很簡單就屬於自己的了。但是予嬗怎麼看也不像那種會幹這麼無恥事情的人，所以初曉就不懂予嬗的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
被初曉這麼一問，予嬗恬淡地笑著答到：“當了一小塊玉石。”
“當玉換來的錢？”初曉先是有些驚訝，但隨後她也就感到能理解地點了點頭。
在濯靈閾裏，對於靈女們來講，玉笛幾乎是人手一支，想來在平間，玉應該是很常見的，那隨便拿一塊好玉來陽間當一下，也確實能換不少錢的。
想到此處，初曉不免歎息：“其實我也曾經有過當掉玉墜的念頭，不過我媽肯定不準，再加上我還想靠這個玉墜再見一次那個姐姐呢，所以就一直留著這個玉墜了。”說著，初曉就將脖子上的玉墜從衣服裏扯了出來。
“當玉墜？”予嬗微微訝異地看了看初曉手中的玉墜。
“窮啊，玉墜值錢當然就想當掉換錢了。”初曉一麵感歎地說著，一麵將包裏的東西往外拿。
“那個姐姐是誰，怎麼會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其實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四歲的時候，突然在杏林裏飛出來一個姐姐救了我，然後她給了我這個玉墜……”初曉邊理著東西邊漫不經心地講著。
說到這裏，初曉直起了腰來，然後她想著說到：“她給了我這個玉墜之後，我真的一直都沒有看過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還以為我以後都不會看見什麼奇怪的人了呢，沒想到我居然有天眼，哈……”
雖然當下看來有天眼還是好的，但是初曉也不清楚有天眼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於是她也就不管禍福地笑了。
“四歲——天眼？”予嬗淡淡地說著，但語氣中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
“待會兒還得去買點洗衣粉啊，洗發水什麼的……”
“你說的那個姐姐對你做了什麼嗎？”予嬗並沒有在意初曉說的買東西的事情，她打斷初曉問到。
“啊？對我做什麼？”初曉霎時站起身來，她一臉木然地邊想邊說著：“沒有啊。”
“那她有沒有摸你的眉心呢？”
“摸我的眉心？”
嘴上說著，回憶就在腦海裏湧動著，初曉想到當時那個姐姐給自己戴上玉墜後，好像是用指頭在自己的眉間摩挲了幾下，但記憶太模糊了，她都覺得有些不確定，“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