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三人,帶了許多手下,將剛才那些黑衣人都押走了。
百裏月華飛身而至,來到了桃晴雪的麵前。
他快速的徒手捏碎覆在桃晴雪手腳上的枷鎖,他將她橫抱入懷,樓得很緊很緊。
桃晴雪雙眼微睜,看著眼前的這個麵容冰冷的男子,她竟然覺得周身不那麼疼痛了,或許正是他的寒氣,給了她一定的鎮痛的作用。
她仍然淺淺的笑著。
百裏月華低頭看了懷中這個虛弱的女人一眼,眉頭深深的蹙成了一個川字。
他更加快速的飛掠,在一處隱蔽的山洞處停了下來。
看到這個女人的臉色,他知道,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她的傷口,那她便隨時會喪命。
而此時的開陽聖姬,經過一番苦苦的惡鬥,也傷痕累累的被赤焰等人抓住了。
此時百裏月華已經顧不上其他,這個女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從她的存物戒指裏拿出被褥,讓她躺在上麵,他首要任務是,找出這個女人的傷口在何處,一共又幾處傷口。
他看著桃晴雪肩膀處包紮著的布條,還在不斷的向外滲血,他決定從此處下手。
百裏月華看著桃晴雪不斷滲血的肩頭,他伸出手,輕柔而迅速的解開了血紅的布條。
就在他攤開布條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因為他的心都快狂跳出來了。
這傷口的景象,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細嫩柔滑的肩,那麼的嬌弱,竟然有這樣一處極殘之傷,究竟是何人所為?
百裏月華一眼就看出來這傷勢是如何導致的。
必是一刀接一刀的捅在傷口之上所致,而且就傷口的血肉模糊來看,少說也要幾十刀甚至上百刀。
但是這每一刀都精妙的沒有捅在重要的動脈之上,不然她早就會血如噴湧,當場死亡了。
百裏月華越看越不解。
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他不禁想起剛才她的微笑,他無法想象,這個女人到底是何種心境,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
他手掌一翻,迅速拿出了一塊沾有液體的包紮布,他輕輕的擦拭著她深口周圍的血跡。
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湊近桃晴雪的傷口細看。
他指腹輕撫在她肩頭殘留的白色顆粒之上。
百裏月華細看了一下手上沾染的顆粒。
他開始不停的喘著粗氣,此刻他想要怒吼,想要找一個出口發泄心中的暴怒。
他甚至渾身開始有些顫抖了。
鹽!
這個女人傷口上竟然全都是鹽!
究竟是何人所為!
一向冷漠的百裏月華,此時竟然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猛獸,他幽藍的眼神之中已經泛起了濃濃的殺氣。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傷勢,不容拖延,他的理智告訴他,先為她療傷才好。
此時他已全然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用一瓶接一瓶的清水衝洗著她的傷口。
又拿出一個琉璃瓶,將裏麵的粉末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他脫去自己和她浸濕的外衣,運送自己體內的真氣,為她止血療傷。
血慢慢的止住了,但是她仍然極度虛弱,她好似昏迷,又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
她像是在做夢一般,想要說話,但是說不出來,隻能靜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這個男人給她清洗傷口上藥,這個男人給她脫去濕漉漉的外衣,這個男人的大手抵在她的背上為她運功療傷。
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羞澀,溫暖,愜意。
這仿佛是她兩世以來,最最幸福的時光了。
百裏月華幫她止血之後,好像並沒有打算帶她回桃府。
她靜靜的眯著眼睛,想要睡覺,卻舍不得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真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疲倦的睡去了。
百裏月華斜躺在她的身邊,一隻手支著腦袋,細細的看著眼前這個睡去的女人。
她依舊麵色蒼白,但表情依舊溫和,甚至麵帶微笑。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是全世界第一個讓他感到好奇的女人。
他修長的手指,撫弄著她額間的發絲。
像是在整理,亦像是在把玩。
他的心中雖然依舊憤怒,但是看著這個女人安靜而美好的模樣,他感覺自己整個人也都瞬間跟著安靜了下來。
他打量著她,眼神掠過她的鼻尖,停留在她的蒼白的嘴唇。
桃晴雪此時的嘴唇雖然依舊蒼白無血色,卻也是水嫩如珠,竟然透著一種惹人憐愛的嬌弱之美。
他盯著看了半晌,竟然有想要湊近的衝動。
他穩了穩心神,眼神繼續遊離,她的脖頸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