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當時真的聽到桃晴雪說,有辦法解穆年花之毒,這段日子一直在屋裏修煉,沒有出來,奴婢可沒有欺瞞您,背叛您啊!”丫鬟驚恐的說道。
“我不養沒用的人!拉下去,滅口!”楊一倩一揮手,便來人將兩個丫鬟帶走了。
兩個丫鬟一被帶走,整個大殿變得空曠而安靜,甚至有些死寂。
“那桃晴雪現在還是整日戴著紗笠,看來,她這臉是斷然沒法再見人了。哈哈哈!”楊一倩說到著,狂放的大笑,仿佛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她的眸光朝著門外,兩個丫鬟已被斬下的頭顱:“跟我搶男人的賤人,命休矣!”
楊一倩知道,桃晴雪容貌盡毀,風魄很快就會將她趕出至尊閣,甚至是直接殺掉她。
以風魄的性格,是絕對不容許醜陋的東西出現在他麵前的!
接下來的日子,已經不需要她再出手了!
楊一倩暗中派了人,觀察桃晴雪的一舉一動。
雖然桃晴雪已經對她不構成任何威脅了,但是她仍然下心謹慎,不敢大意。
就在楊一倩躺在殿內軟榻上,以一杯新茶抵住薄唇之時,下人匆匆來報。
看到跌跌撞撞進來的人,楊一倩大怒:“如此粗魯,成何體統!”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下人連忙開口。
“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小心我掌你嘴!”楊一倩不悅,呷了一口茶,皺眉問道。
“風魄大人他,今夜要在至尊閣留宿!”下人說完,跪在地上沒敢起來。
“什麼?”楊一倩驚呼,頓時拍案而起,額頭上的青筋暴突。
怎麼可能?
那個賤人沒被趕出至尊閣,也沒有被殺掉!現在風魄大人竟然還要在那留宿!
風魄要寵幸那個女人?
要與那個賤人魚水之歡?
不!
楊一倩的內心幾近崩潰。
她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垂斂的眸子已經腥紅。
“賤人!賤人!賤人!”
……
此時的至尊殿。
桃晴雪支開貼身丫鬟,獨自一人沐浴熏香。
她的臥室內,是已經沐浴更衣完畢,躺在軟榻上興奮的無以言表的風魄。
今日的他,特意穿了一襲寬大的紅袍,仿若新婚兒郎。
發髻明顯也打理的稍稍認真了些,不似平日裏,隻是發絲輕挽,而是以一玉帶束之。
此時的他,仰躺在桃晴雪的香榻之上,輕嗅便能嗅到屬於她的香氣。
風魄感覺自己都要醉了。
對於這個女人,不知為何,他總是如此的無法自持。
他生而強大,尊為群魔領袖,被世人封為血魔,可他卻感覺,自己在這個小女人的麵前,毫無用武之地,再強大,也隻有節節退讓的份兒。
便在心中,給桃晴雪取了個外號,叫魔女。
他喜滋滋的猶如等待入洞房的新郎官兒,想著自己是血魔,那女人是魔女,他就喜不勝收,臉上溫暖的笑容自是再也收不住了。
然而,此時一道淩厲而冰寒的視線,帶著幽怨正死死的盯著他。
風魄感覺到那道極不友善的視線,朝臥室的房梁上看去。
黑色的異鬼麵具,黑色的寬袍,身材高大的男人委身在房梁之上,一言不發的盯著風魄。
“你說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呢?我與我夫人同塌而眠,你那樣看著好像並不合適!”風魄看著房梁上一副準備長住的鬼帝,十分的不滿。
奈何桃晴雪並不反對鬼帝住房梁,反而好像還很支持。
縱使他向晴雪保證,說自己定不會借機把她怎樣,絕對不做任何逾矩之事,但是晴雪仍然同意了鬼帝的提議。
他在內心深處藏著一萬個不服,但是又奈何不了任何人。
吱嘎一聲。
房門輕啟。
桃晴雪一身素白,一根無任何花飾的木簪,將帶著些許水汽的發絲,輕挽腦後,薄紗遮麵的她更加仙氣逼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房梁之上,便對視上鬼帝那不帶溫度的雙眸。
她對鬼帝點了點頭,淺淺微笑。
便緩步走到了床榻之上。
見到桃晴雪進來,風魄連忙起身,將剛才被自己弄亂的床榻連忙鋪平整,然後正襟危坐。
桃晴雪看他隻坐在床榻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裏,整個人險些都快掉下去了,笑出了聲:“你這紅彤彤的,像個掛在床角的大紅燈籠,好不喜慶!”
“為了應景,應景!”風魄本以為晴雪會誇他美,說一些他穿紅色也十分驚世絕豔之類。
沒想到,竟然說他像個……燈籠!
微微有些失落之後,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他在心中暗想,世人從來都說他風姿卓絕,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這說他喜慶的,晴雪還是第一人,想到是第一人,他便接受,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