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塞北寒君果然召開了禦前會議。
除了桃晴雪和百裏月華之外,北國將軍,悉數到場。
行宮正殿,塞北寒君坐在龍座之上,俯瞰眾位文臣武將,忽然冷冷說道:“各位,今日召集眾卿家,是有一事!”
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桃晴雪說道:“根據可靠消息,赤炎果就在寒山深處,被冰天狂龍守護。大家準備一日,明日午飯後,大軍開拔!”
“君上!”台下忽然有人站了出來。
“君上不可啊君上!”
塞北寒君一皺眉,看了一眼發聲的一位白發老者。
他冷冷說道:“李文成,你是在反對朕嗎?當初為朕得到禁術,讓朕修煉此功的是你,現在反對朕得到赤炎果的,也是你,你到底怎麼想的?”
李文成歎聲說道:“君上,我不是反對您去拿赤炎果,隻是反對您進入寒山而已。眾所周知,寒山深處,有凶獸出沒,我們的力量,抵擋不了啊!”
“混賬,你是說朕無能是嗎?”
李文成忽然點指桃晴雪:“君上,這個女人,本是宮中一個侍女,她的話,不能信。”
“是啊!”另外一個武將邁步走了出來:“君上,這桃晴雪一定是對您拿到赤炎果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將您引入寒山,圖謀不軌,請君上三思!”
“桃晴雪圖謀不軌,試圖加害君上,請君上下令,立刻處死桃晴雪和百裏月華,為死去的禦林軍報仇!”
“君上,禦林軍之死,震動朝野,北國上下,無比驚駭,若是不嚴懲桃晴雪,難以平民憤啊!”
大家七嘴八舌,將矛頭直指桃晴雪。
“夠了!真沒意思!”塞北寒君不屑的說道:“你看看你們幾個,那個不是和禦林軍有關係的人?怎麼,禦林軍死了,想為禦林軍報仇是吧,那就可以中傷桃晴雪了嗎?”
李文成高聲說道:“君上,您請三思,這桃晴雪什麼身份?一個侍女,她為了救母,去那寒山深處尋找赤炎果,這件事情聽起來,本就是無稽之談!”
說道這裏,李文成點指桃晴雪:“她一個弱質女流,一點修為都沒有,怎麼可能在去往寒山的途中存活下來。”
塞北寒君說道:“百裏月華有主宰神巔峰修為,護一個桃晴雪,不是什麼難事,你們不要再為難桃晴雪了!”
李文成說道:“君上,百裏月華是寒山內的人,桃晴雪進入寒山之前,並不是認識他,桃晴雪進入寒山之後,怎麼活下來的?怎麼認識百裏月華,怎麼從冰天狂龍手中拿到赤炎果?這些,都有疑問!”
塞北寒君怒道:“李文成,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文成對著塞北寒君直接跪拜,高聲說道:“老臣為北國鞠躬盡瘁,絕不允許桃晴雪這樣的妖女,禍國殃民,請君上下令,立刻處死桃晴雪,以正綱常!”
在李文成身後的人,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請君上下令,立刻處死桃晴雪,以正綱常!”
聲震雲霄,大殿之內,回聲不斷。
塞北寒君氣的瑟瑟發抖:“反了反了,你們是要反了嗎?”
李文成高聲說道:“君上若不處死桃晴雪,我等一直跪下去,絕不起來!”
塞北寒君怒道:“好好,那你們就跪著吧,都給跪死吧,朕自己去!”
話音剛落,桃晴雪忽然站了起來:“各位,請聽我一言!”
塞北寒君側頭看向了桃晴雪。
桃晴雪對著李文成等人微微一笑:“諸位大臣,我知道你們對我有些許偏見,更認為那禦林軍的仇,必須要報,但是你們可知,如果不是百裏月華及時出現,將我救走,我現在,已經被那群禽獸輪番侮辱了!”
“什麼?”
塞北寒君驚呼失聲。
百裏月華沉聲說道:“此時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塞北寒君忽然眯起了眼睛,殺機外露。
李文成看了旁邊的一位武將一眼。
這位武將邁步而出,對著塞北寒君說道:“君上,臣以人格擔保,禦林軍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此事,純屬汙蔑!”
百裏月華看向了塞北寒君。
塞北寒君點了點頭:“不錯,揚帆,你說的非常對,這件事情,桃晴雪的確有可能是在說謊,但是你的人格在朕看來,卻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做出擔保的資格!”
說著,塞北寒君忽然一閃身,來到了他的麵前。
揚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塞北寒君說道:“君上,我有證據,證明桃晴雪心懷不軌,目的,就是陷害君上。”
塞北寒君點頭:“好,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如果讓朕發現你是在汙蔑桃晴雪,你死路一條!”
揚帆點了點頭,對著塞北寒君說道:“好,臣下即可去請人證,請君上稍等片刻!”